她转身，不敢去看他的脸，生怕心头被刻上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画面。

但是，无论她走出多远，离开多久，顾云清正在承受的痛，她仍感同身受，一分不减。

她数着脚下的步伐，可以让她暂时分心，当她专注的数到59时，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顾云清出现在夏栀身后，环住她的肩，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用力嗅着属于她的味道，哪怕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也想要慰藉他空当当的心房。

他沙哑的声音，透出毫不掩饰的祈求，“别走，别离开我，我承受不了再一次没有你的世界。”

夏栀紧紧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动摇。

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正是顾云清。

他了解她的弱点，知道她善于伪装坚强，毅然决然的同时，有可能正在承受削筋剔骨的痛。

所以，他不肯放手。

“我经常会问自己，为什么就是没办法放弃你？就算是与身边所有人为敌，我都不想放手！我妈骂我疯是子，我也觉得我是疯子，但是小栀，为你成疯，我心甘情愿。”

凉风拂过面颊，有点丝丝凉意。

夏栀知道，她树起的堡垒正在瓦解。

“当年，是我妈去找你，你才会离开的吧？”

“……”

夏栀霍然一震，“你……”

顾云清轻笑，“上次见过你之后，我就全明白了。别忘了，那个女人是我妈，我当然清楚她为达目的，是不介意用任何方式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