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知道，他怨她，甚至恨她，但那又怎样？现在改变不了什么了。

不想被沉默束缚，夏栀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僵持，“听杉杉提过，你提前回国了。”

顾云清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坦然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像个普通朋友那样发问？

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哪怕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但是现在，他气得想要杀人！

他咬紧牙，一字一句的问：“孩子是谁的？”

“重要吗？”夏栀回得云淡风轻。

顾云清俊逸的五官，微微扭曲了，“是霍怀琛的吗？你就是为了他，才离开我的？”

那日，电梯里的情景，让他想忘都忘不掉！

夏栀抿了抿唇，目光有点飘远，“云清，我们谁都回不到过去了，你有你的未来，我有我的生活，我与谁在一起，孩子又是谁的，这些都与你没有关系了。”

顾云清的双眸慢慢充血，她越是这么果断得撇得一干二净，他就越是恨她恨得心都在滴血！

“好一句回不到过去了啊！”

他自嘲的失笑，摇了摇头，脸上近似绝望的痛，看在夏栀眼里，难受得她不得不拼命压抑，才能抑制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安慰。

笑够了，他倏尔望住她，声音沉得字句都在敲击着她的心，“小栀，从你说分手的那天，我就一直在等着你，我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你一时闹情绪，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所以，我听你的话搬回家里住，又听你的话，出去留学！但现在，我得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