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一步向前，威严说道。

“马莹凤！”

老人对大宗师的质问丝毫不顾，他全身战栗着，残破的身躯站在空旷的庭院，宛如一叶扁舟，任凭巨浪滔天，却不动分毫！

“一个下等人，也敢直呼我马家大小姐名讳，当死！”

大宗师动怒，掌心真气灌入，就要直接将老人当场击毙。

“等等。”

马莹凤放下手里的酒杯，淡淡开口道：“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再斩杀也不迟。”

大宗师点头，双手背负站在马莹凤身边，目光紧紧注视着老人的一举一动。

老人此刻深深吸了口气，一擦嘴角鲜血，冷声喝道：“马莹凤，你可还记得我？”

“渠老！”

陆凡能看得出来，老人本就行将就木，已然是残破之躯赶到这里，现在又受了大宗师一掌，俨然已经摇摇欲坠，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正要上前，胳膊却猛然一紧，耳边响起宋英雨的提醒：“不想让他白死，你现在最好不要出头！”

“渠老，我认得你，我也找了你很久，想不到你今天，居然敢主动在这里出现。”

马莹凤眉头轻挑：“是想主动赎罪，承认当年你犯下的罪行，负荆请罪来了吗？”

负荆请罪？

在场所有人都狐疑地看着老人，他们实在是很难把这个看起来跟乞丐无异的老人，跟马莹凤这等身份的大人物联系在一起。

众目睽睽之中，老人颤抖着身躯，忽然低声笑了起来：“负荆请罪……好一个负荆请罪，马莹凤，如果今日我当负荆请罪，那你又当如何？！”

“我怎样？”马莹凤冷冷道。

老人大吼道：“勾搭父兄，沆瀣一气，谋杀亲夫，亲手缔造陆家血夜惨案，逼小少爷血战而逃，陆震国一脉死伤逃亡！如今，你不思悔改，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大言不惭，要代小少爷执掌陆家，你个恶妇，罪该千刀万剐，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