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渊的生日在阳历八月中,正好她考完了再准备准备一段时间,两人就可以把结婚证领了,把酒席给办了,之后再说上大学读书的事情。
毕竟,当初说满了国家法定结婚年龄结婚的人是她,没弄清楚情况,不知道现在法定结婚年龄女十八、男二十的人也是她她才不是那种不认账的人。
更何况,自家大男人是她认定了要相守一辈子的人,轻易不会变,早结婚晚结婚又如何大不了要求他憋一憋,婚后再让她身体长一长呗。
叶婉清是这么想的。
可今晚一个冲动,拿升学宴当借口,说要升学宴和结婚酒席一起办,提前把这个惊喜给说出来了,她也开心。
她喜欢这个男人,越相处越喜欢,越喜欢越想厮守一生。
再说,当时可是她抓着他的衣领问他什么时候娶她的想到那天落荒而逃的戈渊,叶婉清忍俊不禁,笑容甜蜜。
晚上十二点,叶婉清关了灯,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没想到,这一睡竟然梦到了前世。
前世她从代课老师当到民办老师,因为国家政策好,越来越重视教育,老师的工资福利越来越不错,而她只用负担自己的开支,日子也过得很滋润。
虽然没有感情和家庭,但她并不觉得遗憾。
直到后来无意邂逅戈渊
那时候是春天,乍暖还寒的时候,因为她带病坚持上课,不想耽误了高三学生的进度,原本只是咳嗽两下的感冒越来越严重,高烧到39度。
因为头脑昏沉沉的起不了床,她不得不跟学校请假休息一天。后来实在撑不下去,身体一阵热冒汗一阵冷得发抖,她觉得必须得去医院了,就强撑着起了床。
说单身有什么不好,也许就是在生病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理直气壮麻烦的对象。
她性子要强不爱给人添麻烦,叫朋友,人家都要上课或者上班,她自己都不愿意耽误了学生的课业,更不可能再叫一个朋友出来,打乱学生的复习计划。
叫家人那时候,她又有什么家人可以依靠呢根本没有。
她强撑着走到街边,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一进医院就昏倒在护士面前,直接被推去急诊。
挂上水之后,她恢复了清醒,谢过护士之后之后扶着吊瓶去交费,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楼梯转角碰上了戈渊。
她不知道戈渊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但他却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替她排队交了费,又给她买了一罐子温热的小米粥送到病床前,临走之前礼貌地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之后,他们时不时的联系,不算熟悉,却也不那么陌生。
再之后,她学校里出事了。
她利用晚自习时间无偿辅导两名数学偏科的学生,地点就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大庭广众之下,人来人往都能看到三人一个教两个学。
可因为其中一个男生给她写了一封情书被家长发现,家长闹到学校里来,蛮横不讲理的对她动手打骂不说,还非要让学校开除她。
甚至放话说要闹到教育局去,说她一个到了这年纪还不结婚的老女人在学校里,对所有的年轻男学生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可笑又无知。
然而为了息事宁人,学校决定开除她给家长一个说法,好像她不结婚就真的罪恶滔天,是家长口中那种畜生。
她心灰意冷,也不愿意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但她不愿意带着一身黑水走。
她找到学校监控室的视频资料,用不多的存款请了一个律师,直接把学校和学校家长都告上了法庭,为了自己的名声死不退让。
只可惜,她个人的力量太过微弱,在有些强权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困难重重之中,她以为自己必须要这么认命了,竟然是戈渊出现在她面前,强势无比地带着他强大专业的精英律师团,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轻松打赢了那一场官司。
她离开了那个学校,但却是以清清白白的姿态离开的。
她很感谢戈渊,他却说就当是迟来的赔罪。
可她知道,他有什么罪呢除了那一个肆意的亲吻,他的确算是轻薄了她,其他的他甚至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再然后,戈渊问她可不可以在一起,说他想要一个温柔娴静的妻子照顾起居,说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就是搭伙过日子,也不讲究轰轰烈烈的情情爱爱,有个老来伴什么的就好她就答应了。
两个人先是相处了几年,接着顺顺利利的、平平淡淡的就结婚了。
她和戈渊之间的相处一直是淡淡的,他对她很敬重有礼,而她也努力做到温柔却不干涉他的生活,怕给他添麻烦只有每周一次的夜晚,她和他之间才算是有点亲密的样子。
那时候他会发了狠一般地要她,就像是撕下君子面孔的野兽,就算她哭着求他也不停下
男人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犹如烈火一般烫得她浑身发麻,她一次次被他带入极致,忍不住想要喊出点什么,却又羞涩地放不开,死死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里
“呼呼”
叶婉清猛然睁开眼睛,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发现时间竟然才凌晨三点半。转眸看向窗外,外面还是黑黢黢的一片,没有一点天光。
算算时间也睡三个半小时,可以起床了。
但叶婉清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拍了拍酡红的脸颊,脑海中忍不住回想着刚才的梦境,懒懒地不想动。
她怎么会做这么羞耻的梦
“啊啊啊”
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叶婉清在床上滚了两圈,捶着枕头低喊,觉得这一切简直够够的了
前世今生算下来,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还
不过,前世某人四十多岁的时候还有那么强的爆发力,折腾得她不行不行的,这辈子,年轻版的战斗力不会更强吧
身材好像是挺不错的
年轻男人经不起撩拨,就那晚上惊鸿一瞥,好像某人跟她亲一亲就激动得不行
“啊啊啊”叶婉清猛然掀开薄被坐起身来,拍了拍发红的脸颊,赌咒发誓一般地喃喃自语,“叶婉清,你不准再想了,再想你就是猪”
“”
“我是猪。”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叶婉清晨读了两个多小时,六点钟出门吃早饭,迎面就碰上了推开院门的戈渊。
“你起这么早”戈渊一见她就黑眸一亮,提了提手里的早点,“看我给你买什么了有你喜欢吃的豆腐脑,特别让多加了糖的,还有你喜欢吃的梅菜包子,糖卷子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挑着吃。”
“或者要吃米粉想吃什么码子的,我现在就去买”
年轻男人身高腿长,阳光硬朗,身上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衬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裤子,就显得分外英气矫健,像是一株挺拔的白杨。
叶婉清还知道他衣服下藏着六块腹肌,手臂上的腱子肉结实又漂亮,戳上去就充满了力量感打住,怎么又想到这些了
“我吃这些就行了,买了不吃不浪费了吗就这些,都够卫军和卫红一起吃了。”叶婉清抿了抿唇,“你过来,跟我一起吃。”
“好”戈渊眉目飞扬,喜滋滋地应了。
“低头,不准对我笑”
“”戈渊瞬间紧张,“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你不会反悔吧结婚的事”
“不会。”
戈渊又笑起来“那”
“但你不准笑”
戈渊“”委屈巴巴。
叶婉清狠狠地咬了一口梅菜包子,心里也很绝望。
明明春天都过去了,眼看着都要夏天了,她怎么还
哦,夏天。
夏天好像更容易冒火
打住,打住
学习,真是一种可以让人清心寡欲的好方法。
在学校里密集地学习了一天,叶婉清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地抵制了某只大狼狗的美色至少,不会人家笑一下,她的心脏就扑腾一下。
下午放学,再见到戈渊的时候,叶婉清心情就和平多了。
“今天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她笑着问。
戈渊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跟早上一样奇奇怪怪了,提心吊胆一整天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打开饭盒“今天有爆炒猪肚,你喜欢吃的蚂蚁上树,还有一个拍黄瓜。”
“真不错。”叶婉清拿着筷子坐下,杏眸弯弯,“我今天就想吃点口味重的,这个拍黄瓜又清爽又鲜辣,还解腻,渊哥你搭配得真好。”
戈渊看她这样子,特别想伸手在她脸上捏一把,可顾忌着班里还有别人,就没有动手。
叶婉清是每天都有戈渊送饭,其他人却不一定了。
姜丽丽家里看得她很宝贝,却也因为不能天天都抽空出来,她有时候晚上只能吃点饼干点心填填肚子,其他男生就过得更粗糙了。
叶婉清不是小气的人,看姜丽丽今晚没有热饭菜,就拉着她一块儿吃。至于其他男生,那就不好意思了,兼顾不到。
吃过饭,戈渊把饭盒收拾好就准备走,叶婉清拉住他的手“渊哥,你今晚没别的事吧”
有什么事比陪她更重要,戈渊摇头“没有。”
“那你放了东西就回来吧,我想你在教室里陪我。”
“”戈渊一愣,然后扬开笑,“行”
时间在紧锣密鼓的学习中过去,等叶婉清把政史地三科知识点整理好又复习过一轮,又一次月考如期而至。
依旧是三天时间,叶婉清保持着和上次考试时一样的作息,没有丝毫放松却不急不躁地考完一门门科目,就安心等待着出成绩了。
这次,她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