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
低头看看手背上的牙印儿,嘴唇动了动,哭笑不得。
秦大律师,我刚才说的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这样的记号,我分分钟就可以消除,没有任何意义!
“实话跟你说,刚才我差点儿就动摇了!”秦安然笑的眯起了眼睛,像是最狡猾的小狐狸:“可是,我妈很早就跟我说过,以前喜欢我爸爸的人可多了,妈妈也是用了好多办法才把爸爸抢到手,后来就有了我!我可不能让妈妈笑话——王锐,我就是喜欢你,你别想跑!”
王锐一声哀叹。
和秦大律师,完全没有道理可讲,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不拐弯儿啊!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秦安然终于安静了,如水的眸子轻轻的看着王锐,声音甜软清脆:“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了,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我这辈子要找的人就是你!我外婆找到了外公,妈妈找到了爸爸,而我刚好遇到你!以后有机会的时候,我一定要带你见见爸爸妈妈,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没有撒谎,你需要我!”
王锐眉头轻轻一皱。
这是什么奇怪理论?
“不跟你说啦,我要工作喽!”秦安然嘻嘻一笑,从随身公文包找出一张马陵县地图,认认真真的在上面勾勾画画,似乎真的努力做功课,为那块地皮绞尽脑汁,偶尔咬咬圆珠笔,看上去无比可爱。
王锐看她一眼,而后转过头去,心里暗暗摇头。
秦安然,你对我的了解还是太少,如果某一天,真的要在“需要”和“想要”之间做选择,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
唯一的选择,只有清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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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
奥迪a6在马陵县太葛峪缓缓停住。
入目郁郁葱葱,峪口水流成溪,看上去清澈见底,无比通透;峪口两侧的大山底部,隐约可以看到几个稀稀落落的村庄,孤零零的竖着几根电线杆,还有停放在村口的手推独轮车,木头车轮裂痕遍布,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头。
还有几个背着木柴的孩子,沿着两侧大山弯腰前行,偶尔抬手擦擦汗水,累的气喘吁吁,两腿发抖。
“炎夏太大,这样的贫困山区还有很多。”王锐开门下车,环视周围山村,缓缓摇头:“秦律师,炎夏每年都有上千亿的扶贫款项,可贫困还是无法完全断绝,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秦安然走到王锐旁边,轻轻“嗯”了一声:“因为缺少教育资源,没有老师,没有学校,好多孩子没办法上学。长大了没有文化,有的出去做劳工,有的留在山里,再多的扶贫款也没办法从根源上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需要读书,我们需要那块地!”
“走。”王锐迈开脚步,沉声开口:“带我看看那块地。”
秦安然背着公文包,加快脚步走到王锐左前侧,刚刚走了没几分钟,突然脚步一停,嘴里“啊”的一声,伸手指着大山深处的几道身影,小脸儿瞬间拧了起来:“王锐,看,他们,就是他们!他们是程老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