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那卷轴只铺放在石桌上,北央收刀归鞘,伸头去看,只见那画中山河不过寥寥几笔,只那女子,执刀饮酒之姿,英气透着妩媚,竟还能在画中体会几分潇洒。北央啧啧称奇,没吝啬赞美。
用了些干粮,北央趴在亭中栏杆上,看远山远景,“我记得之前晚姐姐和我说,她小时候与她爷爷一道去过大漠,此行蜀郡,青山绿水是看够了。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去看看那大漠之景。”
“自然有。”顾炎站在她身侧,高度正好,顺手就拍了拍她的脑袋,望着远处,“大漠,塞外,你想我便都带你去。”
北央听着没回话,此话熟悉,当初慕容连似也说过,后头又如何了?听过就罢,北央并没放在心上。她其实也可自己去了,可惜内宅拘着,父母仍在,无法抽身。
待夕阳西斜,二人下山回了客栈。那风四娘许是上午被顾炎堂而皇之当着众人的面儿点了穴道,是以晚间儿倒是规矩了不少。只那眼神里头,仍旧一副对顾炎垂涎之意。
夜里北央在床榻上就此事笑了他几句,见其反应淡淡,颇为无趣,便又问他:“三爷在认识我之前可有什么红颜知己吗?”
“无。”
“那年少之时可欢喜过什么姑娘。”
“也无。”
“那你欢喜我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欢喜你了?”顾炎侧头去看怀中之人,得了白眼一枚,面儿上含笑,心里头想的又是别的。这话只能这丫头问,他是万万不可反问,原以为往事不过是回忆一角,当不得什么用处,不过看慕容连那反应,却也未必。
顾炎侧了身子,从北央身后将她拢在怀中,开口道:“我从小与三殿下一处,他与阿紫姑娘之间纠缠看了太多,三殿下那般人物,成亲之前为这情字,也是去了半条命。便不说三殿下,我父亲与今上也是如此...”
“哦?”
亲了亲她的发间,顾炎倒没细说,只言了一句:“情之一字,磨人心魂,若今上未曾赐婚,想来...”脑中忽的划过云一模样,笑了笑,手掌去了她心口:“让我吃一吃。”
北央没好气的将他手抽出去,转身瞪着他:“怎得你这话说着说着就歪了,我还以为明日便要加紧赶路,三爷多少会怜惜我一些...”
话还没说完,就听隔壁突地传来一声女子娇啼,随之一道传来的还有一汉子粗话。被那粗话里头的意思弄得红了脸,北央埋首在顾炎胸口,小手捂着耳朵,一点都不乐意听。
随着隔壁那动静越来越大,那女子娇娇之声越来越嗲,这便也罢了,偏偏那汉子粗话荤话不断,是捂着耳朵也拦不去的。
没想到床榻之间还能说了那些,北央脸越来越红,突就觉得其实顾炎偶尔说的吃不吃就没什么了。
顾炎探手将她手拨开,见她面容泛粉,笑道:“你这是听上瘾了,话都不与我说,盼着听个清楚明白吗?”
“瞎讲,你莫诬赖我!”
“哦?”顾炎扯了嘴角,指尖在她心口茱萸处捻动,薄唇在她额头亲了亲,又去了她颈肩,佳人比平时更容易意动,想来这粗话荤话还是有些用处。
隔壁战况正酣,北央被顾炎勾的不上不下,原还以为今夜又休息不得,没成想当隔壁云雨歇下,顾炎也就不动了。只揽着她就那般睡了过去,搞得北央心头起火,碍着女儿家家矜持又没办法说出口,便也只好睡了过去。
这么一弄,夜里入梦,春色无边。
北央第二日一早起,见着顾炎一副衣冠楚楚模样,那金冠晃了她的眼,直接将脚往床边一伸,嘴上更是理所当然:“伺候我穿鞋。”
此刻顾炎正收拾着行装,转头见那床榻里头的人头发披散,仰躺一副懒散模样,并没搭理她。
得不到回应,眼见着顾炎东西都快收拾好了,北央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换好了衣衫,绕过屏风,直接将手上那换下的肚兜甩到了顾炎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真甜吧,不是工业糖精吧...
还有你们咋了,咋都在评论提怕被虐呢hhh...到虐的部分我会在作话预告的。
这本书,我当一下劳模,争取月底写完。
北央:“亲妈你放刀的时候悠着点儿,别把自己腰给折了。”
顾炎:“她有腰吗?”
不如是:“呵呵,你放心,有你这句话,我绝对放刀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