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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平是被冷醒的。

他睁开眼, 就对上了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差点被吓到。

“你醒了。”

程念低头,松开他的手。

他命太硬,带的火足得让小人小鬼退避三舍,被盛世湖月聚的火一拱, 烧得神智不清,中暑了。程念回来的时候, 赶巧给他渡了一丝妖气, 比什么降温工具都管用。

“小程, 是你啊,”孙不平头脑昏昏沉沉的,没记起来之前还叫人做大师:“我晕倒了?是不是中了妖术?”

程念撇他一眼。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老板想象力这么丰富呢?

“风水不好,聚火, 你本身就旺, 火上添油。”

“哦, ”孙不平撑着尼龙床坐起来, 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不对呀,我建了个大喷泉, 名字带水属阴,还聚火呢?”

他虽然不信这些, 但架不住老爸生前天天念叨, 而且还带着一众老友讨论得很起劲, 连带着也被科普了不少风水知识, 只是平时不会想到这边去。

程念:“一个焚化炉,你会因为它叫水池就跳进去游泳吗?”

“有道理,”

被年轻小妹妹打脸,孙不平不怒反喜,夸奖:“你说得比我爸以前请来的风水师要好懂多了,我很中意,不过我之前还以为就算风水有问题,也应该是阴气重,小鬼作崇。”

“太热了,而且对工地下手,聚阴不是好选择,”

工地是一个标准男多女少的地方,而且个个是年青年壮的小伙子,正是阳气最足的时候,费劲半天整个阴煞阵下来,两批工人轮更,能把坟地踩出人气来,除非先下手用煞弄出人命,种下恐惧,心头那道火飘忽了,就容易被风水阵迷惑。

电影和小说上,不信鬼神作死的人会被打脸撞鬼,而现实中,会被阴邪野鬼害到的,反倒是信者居多。

不信,它让你冷一冷,病几天,它也能耐不了你

越信越怕,恐惧会使它变强,强得可以影响人类心神,产生幻想,自己吓自己。

解决任何事,包括灵异事件,首要的都是不怕。

何况,火旺的地方,想整人多的是好办法。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多就,多放几把锋利剪刀和红色物品,看得人心浮气躁,煽动人心。恶人生有狂性,在现世法律的束缚下不犯事,但受了撩拨兴许就炸了。

孙不平没给解说费,程念就不多谈了:“详细你可以问问秦伯。总而言之,问题出在喷泉上,有人在喷泉里设了聚阳阵,猛聚阳气,工地上才会事端不断。”

“好,我叫人把喷泉炸了。”

风水的事情他不懂,但问题出在喷泉,炸就完事了。

“你听我说完,现在搁面前有两个办法。”

程念竖起一根手指:“最便宜的,你去把喷泉炸了,种点树木中和,工程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开展,”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她唇角微弯:“第二种,豪华套餐,重新设一个好的风水局,同时把整你的人掀出来解决,不过这要跟人交手,我这么爱好和平的人,就要收得贵一点了。”

她笑得温柔,衬着原身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要不是听闺女说过她对梅发村的雷霆手段,孙不平都快要信了她的邪了。

不过,他就喜欢狠人。

待孙不平选择第二种,而且明确表示不差钱后,程念也答应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秦万祥进来后,倒也没笑世侄身体弱,他已经沉浸在程大师的风水学说里了——大师一点也不藏私,说得明明白白的,他听得入神,忍不住再三品味,至于世侄中暑?他头铁,身体好,没事的。

“破阵需要用到一些物件,这里是找不到的,需要我亲自去找。”

“两天吧,给我两天时间,就能破局,”程念补充:“单纯破阵把它炸平就好,但我想让设阵的人吃点教训。”

在工地设阵,无非是利益冲突。

这个阵,已经害死一个来城市独自打拼的民工了。

背后的恶意,足够当她的点心。

正在走神的秦万祥捞了一耳朵程念的话,双眼一亮,如同看见肯德基的小孩:“大师要斗法了吗?!”

“斗法?”

程念一愣,淡雅小脸作沉思状。

片刻,她在三人的注视下摇摇头:“是虐菜。”

………

破局用的工具,颇为难寻。

孙不平塞给她一张随便刷的卡,说是报销所有费用。一半是信任她的为人,一半是觉得那点钱花了就花了,能将太岁头上动土的人狠削一顿,怎么花都是值得的。程念本来想独自去找,结果秦万祥自告奋勇要做她的司机,说这趟回内地本来就是度假,有幸遇上高明的大师斗法现场,恨不得全程观看。

翌日放学的时候,一辆超嚣张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英华校门,傲视其他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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