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中指上,挂着一个“拉环”!
那矮小的鬼子,意识到了什么,他面色剧变。
身体瞬间腾空——作为乙等厉鬼,他竟然已经能虚空漂浮……但可惜,他漂浮而起的时机太晚了……
他的脚下,一颗手雷,飘起白烟,随后瞬间炸裂。
红光吞噬了那矮小的鬼子。
其他的三个鬼子,也立刻四散!
剧烈的轰鸣消散后。
一个满身疮痍的厉鬼,单膝跪在地上。
他手里的武士刀,也早已千疮百孔。
那鬼子,愤怒的抬起头,满是赤红烫疤的脸上,写满了狰狞愤怒。
他的一只眼睛,甚至卡着一支弹片。
另一只猩红的眼瞳,则在寻找林弦的影子。
“八嘎!”
“你这个卑鄙无耻,龌龊的小人。”
“你丝毫没有武士道精神。”
“我们刚刚明明在拼刀,你竟然动用手雷……”
可那矮小鬼子的话音未落。
他忽然汗毛耸立。
他从自己的身后,感受到了汹涌澎湃的杀机。
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那个七品鬼差,在自己的身后,举起大刀,正要向着他的脖颈劈砍。
他慌张的举起手里的武士刀,想要阻挡。
可伴随着“咔嚓”一声!
那厉鬼的武士刀,连同他的脑袋,一起断裂了。
厉鬼的身上和头颅,同时燃起赤红的火焰。
可这次,被那火焰包裹的厉鬼,竟然并没有很快被燃烧殆尽。
那矮小鬼子的头颅,在烈火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林弦此时才嘿嘿干笑出声。
他的手上也没闲着,而是拖着刀,向那烈焰中,矮小鬼子的头颅走去。
“乙等厉鬼,快晋升甲等的厉鬼,生命力就是顽强哈,真他妈的抗烧!”
“不过没关系,一刀砍不死,那就多砍几刀!”
“你这混蛋,应该就是福山吧!福山三谷;另外三头鬼子,长相最凶戾的,眼角有疤痕的那个,是木村阳太;瘦高的那个,是佐藤慎太郎;比你还矮小的那个,是高桥隼人……”
林弦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福山三谷的头颅旁边。
举起大刀,就往福山三谷的脑袋上砍!
他一边砍,一边骂……
“福山三谷,生前是一名大队长,军职类似于我军营长……在侵占金陵后,你身先士卒,欺辱妇女,挑死孩童,杀害老人……还有很多更肮脏龌龊的事……你都干过!”
“你别想抵赖,你的同伙儿,把你干的勾当,都交代了……”
“就你这张龌龊肮脏的玩意儿,还说什么武士道精神,去你妈的武士道,我一个华夏人,跟我说什么武士道精神?我既然能用手雷,谁他妈的跟你拼刀!你当我是傻子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十几年前,你是不是在乌衣巷附近,袭击过一对母女,那个女人,成熟貌美,是一名女记者……”
“啊,你的嘴被我砍烂了,回答不了,那算了,不浪费这个时间了……问出再多的细节都没有用,那个女人,也回不来了;不如让你快点下地狱!”
“老张啊,我替你还有你媳妇儿报仇啦!”
林弦一边喃喃,一边劈砍的更用力了,像是要把福山三谷的脑袋,给剁成饺子馅一样。
“你的那两个同伙,都已经下地狱了。”
“放心,你也一样,你也逃不脱。”
“让你就这么魂飞魄散,太便宜你了!”
“也多亏了你生命力顽强,才给了我这个“罚罪”你的机会。”
林弦一边念叨,可手上的动作不停,他一只手,握着大刀的刀柄,不停劈砍。
几乎把福山三谷的脑袋,剁成了肉泥。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勾勒出“罚罪”的术式。
召唤出了地狱的大门。
在福山三谷,即将要被赤红的火焰,燃烧殆尽时。
林弦抓着福山三谷,仅剩的一颗烂泥一般的眼珠子,扔进了地狱深渊。
“只要掉进了地狱,无论魂魄被折磨成了什么鬼样子,都会逐渐复原如常,以便接受,下一轮的地狱刑法!”
“在地狱里,不死不灭,才是最大的酷刑!”
“不过这都是你应得的……”
“罚罪——福山三谷——所选地狱,和鹤田一郎,山崎秀中一致!”
林弦,在地狱大门前,很快勾选完了“福山三谷”的罚罪书。
随后他扭过头,毫不犹豫的扑向另一头鬼子。
目前,三对三!
优势不仅在我,而且优势还在不停扩大。
这一次,林弦扑向的是和张云匪厮杀的鬼子……身材矮小,林弦猜测,他应该是,剩下的三个鬼子里的,高桥隼人!
这头厉鬼,移动速度极快。
张着利嘴尖牙。
活像个凶戾的猴子。
张云匪和他打得有来有回,偶尔落入下风。
但林弦参与进来后,战局立刻发生了变化。
林弦抬起步枪,不断射击,遏制高桥隼人的移动,而张云匪,则趁机,砍断了高桥隼人的双腿。
在高桥隼人,哀嚎一声,倒在地上的时候。
林弦的“砍鬼大刀”也砍下了他的脑袋……
地狱大门,再次浮现。
林弦和张云匪,一起,举刀,把高桥隼人砍得不成人形,随后林弦一脚把燃烧着的高桥隼人也踹进了地狱。
接着,林弦和张云匪,同时转头。
向着仅剩的两头厉鬼冲去。
三对二!
优势已经大到没边儿了!
林弦这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而仅剩的两头厉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两头厉鬼对视了一眼。
默契的,一左一右,掉头就跑。
这一幕,让任虎都是一愣。
“不对啊!之前打仗的时候,鬼子的撤军速度,没这么快啊!这么多年,鬼子的调性,不一样了?”
林弦则撸起袖子。
“别管他一样不一样了,追啊!分开追,这俩鬼子,一个都不放过!一个都别想跑!”
“他娘的,这么多年过去,国家强大,攻守也早就易型啦!追,决不能放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