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英国半点人脉都没有,只能相信眼前这个人。
医生处理起伤来,与他整个人的木讷成对比,手法干净利落,他拿棉签沾上碘伏,先给伤口消毒,然后在伤口附近打了麻药,迅速进行缝合。
陆风紧紧抱着伊甸,等医生将三处伤缝合完毕,他自己先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而怀里的女人却睡得人事不省。
“这段时间伤口不要沾水,需要一日三次的换药,还有她刚受了伤与惊吓,后半夜极有可能会发烧,我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实在退不了烧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再赶过来。”医生交代道。
陆风将伊甸放回枕头上,雪白的被套上满是她的血迹,像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风,妖艳而触目心惊。
他接过医生给的药,“麻烦你了。”
“陆先生太客气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医生背着医药箱,走出主卧室,不一会儿,外面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静谧中。
陆风缓缓走回到床边,看见伊甸眉头皱蹙,唇瓣干得裂开,渗出血丝来,他去倒了杯水回来,扶着她坐起来,“伊甸,张嘴,喝点水你会好受些。”
伊甸昏昏沉沉的张嘴,喝了两口水,就将头偏向一边,不愿意再喝。
陆风只好将她放回枕头上,拉高被子盖在她身上,“安心睡吧,我会调查是什么人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