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弯下腰,拿起几张画满乌龟的纸,一页页翻着,薄唇微微勾着,她还真听话,叫她一笔都不能少,她只只都写上他的名字。
他垂下手臂,看着睡熟的她,心中暗恼,让她别惹他生气,怎么没见她听话?
他又站了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睡熟,他才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起,她不安的动了动,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冷幽琛抱着她大步上楼,将她放在那风格冷硬的大床上,大概是盘起的髻让她感到不舒服,她滚了一圈,然后趴着睡着了。
黑色的礼服衬得她肌肤胜雪,后肩蝴蝶骨上的红梅胎记若隐若现。
他眉眼轻动,一腿曲起压在床上,倾身过去,伸手拂开了她的礼服,露出那枚胎记。脑中似有什么熟悉的场景一闪而过,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上那枚胎记。
红梅胎记没有丝毫变化,他缓缓松开她,纳闷地盯着胎记,为何没有绽放?
翌日清晨。
卫安宁是被勒醒的。
对,她被身上的礼裙勒醒。
昨晚她没有卸妆,发髻也没有拆,睡得很不舒服,就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礼裙在她滚动时,缠在她身上,然后越缠越紧。
这会儿,她被勒得都没办法顺畅呼吸,才从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陌生的房间,她勉强坐起来,打量着房间,冷硬的男性风格,男人的衣服随手搭在黑色沙发上,空气里散发着熟悉的荷尔蒙气息。
这是冷幽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