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们医一遍吧。”贾里玉道,张无忌点头答应。
两人说着又为十几个病人医治了一遍,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请教胡青牛,也不说是为了救人,纯粹是答疑性质,或者以明教教徒举例询问,胡青牛也给出明确的治疗办法。
这样忙了一天,众人的病痛再度好转,待夜幕降临之后,贾里玉、张无忌和好了一半的纪晓芙三人埋伏在屋外黑暗处,等了一会,听到一阵响动,然后果然看到一个蒙面人鬼鬼祟祟地出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准备给大家下毒。
纪晓芙猛地挺剑冲出,逼退蒙面人,然后贾里玉从后面点住蒙面人的穴道,绕到前面笑着说:“胡夫人,等候多时了。”
纪晓芙揭开那人脸上的黑布一看,果然是一个中年女子。
“你怎么认识我?”那女子瞥了贾里玉一眼问道,丝毫不惧。
“胡先生大敌当前,你们夫妻情深,怎么会袖手旁观?”
“他都跟你说了?”
“我自己猜到的,现在你不要问我问题,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
“你问。”
“你想不想救胡先生,想不想彻底摆脱金花婆婆,从此和胡先生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废话。”
“想还是不想?”
“想又如何?”
“如果想,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
三日之后,贾里玉和张无忌将屋外的江湖人打发干净,然后和张无忌去花圃摘草药,时至午时,忽然一个药童从草堂冲出来,大声叫道:“两位师兄不好了,师傅他,师傅他中毒了……”
贾里玉和张无忌闻言大惊,抢出花圃,奔回草堂,看到胡青牛萎顿而坐,嘴角挂着一条鲜血,脸上却带着笑容。
胡夫人坐在他的对面,脸上挂着泪痕,不停问:“师兄你何必如此?这毒我也没有解药的啊。”
“先生,你怎么了?”贾里玉和张无忌扑了过去急问道。
胡青牛道:“我与夫人打赌,输了,她的这个毒我解不了。”
张无忌忙问胡夫人:“先生中了什么毒?”
胡夫人摇头不语,只是一味垂泪,这时贾里玉耳边一动,忽然他高声叫了起来:“你号称毒仙,这天下间会有你不认识的毒吗?”
胡夫人扑到胡青牛身上,哭道:“师兄的本领一直高过我,他服了什么毒,我真的不知道啊。”
胡夫人话刚落音,从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婆婆,那老婆拄着一根拐杖,咳嗽了两声,指着胡青牛问:“他怎么了?”
屋里无人回答,胡青牛咳出一口鲜血,手掌垂下,晕死了过去,胡夫人哭道:“你我夫妻多年未见,为何我一回来你就服毒自尽?师兄,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那婆婆盯着胡青牛看了一会,叹息道:“真是作孽。”然后牵着小姑娘离去,刚踏出门外,下一刻咳嗽声已在数丈之外,轻功之高令人惊叹。
金花婆婆走后,贾里玉抹去眼泪,道:“这金花婆婆为人谨慎,必是去而复返,胡夫人,你先带胡先生躲入深山之中,我和无忌在屋外堆两座坟墓以骗过金花婆婆。”
胡夫人道:“为何不让我带着师兄离开蝴蝶谷?”
贾里玉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次骗过金花婆婆,她日后定会生疑,再来查验,到时候她知道我们骗了她,肯定会再次追杀先生,届时蝴蝶谷草堂人去屋空,她绝料不到你和先生仍藏在深山之中。”
胡夫人点点头,道:“就依贾公子所言。”
贾里玉想了想,又在胡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胡夫人脸色一变,疑惑地看着贾里玉,贾里玉点点头,道:“不到关键时刻,不必叫破她的身份就是了。”
“好。”
贾里玉和张无忌将服了假死药的胡青牛抬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然后纪晓芙赶着马车朝深山老林中驰去。
贾里玉和张无忌堆了两座坟墓,塑了两个墓碑,站在前面悲伤叹息,过了没多久,听到林中传来一声咳嗽声,等到两人转过身时,金花婆婆和那个扎着两条粗鞭子的小姑娘已经站在面前。
“胡青牛是你们什么人,让你们在这里叹息?”金花婆婆问。
“胡先生不是我们什么人,我叹息是因为胡先生一死,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治我的病。”
“你有病?”金花婆婆伸手抓住张无忌的手腕,以手指探脉,果然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排之不去的寒毒,慢慢滋生,等待发作。
“这是什么毒,怎地如此厉害?”
“玄冥神掌。”
“呵,这阴毒的功夫居然还用人会使?”金花婆婆说着又看向两座墓碑,叹息了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摇了摇头,又看向张无忌,道:“你身中寒毒,没几年好活,不如跟我去灵蛇岛,我替你解了毒,再教你一身绝世功夫如何?”
张无忌道:“我太师傅和胡先生都解不了我身上的毒,你如何能解,我这就要回武当了,不会跟你去灵蛇岛。”
“你是武当张真人门下?”金花婆婆奇道。
贾里玉接道:“没错,我们两是武当张真人徒孙,我叫鲤鱼,他叫阿牛。”
金花婆婆点点头,又看着张无忌,问:“阿牛你告诉我,你们的师傅是七侠中的哪位?”
张无忌道:“我是五侠张翠山的徒弟,鲤鱼是四师伯的弟子。”
金花婆婆闻言,眼中一亮,道:“好,原来是五侠的高足。”然后突地身子一晃,伸手抓住张无忌手腕,厉声道:“那你应该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了?”
张无忌道:“我知道,但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金花婆婆盯着张无忌看了一会,然后慢慢松开手,淡淡道:“阿离,带他回灵蛇岛。”
阿离正要朝张无忌走过去,贾里玉向前一跳,挡在张无忌面前,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阿离道:“放过那个男孩,有种冲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