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小生恭敬地给胧月行礼,并抛过去一记旁人看不见的媚眼。
呵呵!
胧月浅笑吟吟,也亏得李清牧现在不在,不然,肯定收拾他!
“留香,我们走吧!”
胧月微微一笑,如一阵风般,从唱戏小生面前走过。
这个碎玉,总算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以这种方式?
不知道他那位师父,玉衡堂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娘娘,那个唱戏的,似乎……”
走远后,留香试探性问道。
方才那个唱戏的小生,她总觉得不安分,作为奴婢,这么冒失自然不好,但她更要对自己的主子负责。
胧月回身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怎么,那个小生,你觉得如何?”
留香知道这是主子对她的一次考验,也是一种警示,如果答对了自然没事,可如果答错,那就要为僭越付出代价。
她想了想,道:“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那人看娘娘您的眼神不对!”
说完,留香赶紧跪下:“娘娘恕罪!奴婢嘴贱了!”
胧月看着她,许久,才道:“没事,你也算有心了,走吧!”
“娘娘?”
留香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胧月,她还以为自己要被处罚了呢,结果就这么几句话?
“怎么?还不起来?你这是想让本宫打你一顿才满意?”
留香再次一愣后,欢喜地起身:“谢谢娘娘!”
“走吧!那个小生,呵呵……看着扮相还不错,回头让陛下也来看看!”
“嗯嗯!”
后宫之中应该是有争斗的,根源都是为了争宠。
但是,容姒不喜欢后宫争风吃醋,再加上李清牧如今就宠两个妃嫔,其他人想算计,还算计不上。
因为,不够格!
所以,胧月其实在宫中的日子还是很惬意的,就是闷了点,跟牢笼一样,让人觉得难受得很。
回到自己的住处,胧月就着手给长公主贺岁的贺礼。
李清牧的法子不错,贺礼关键是看心诚,想想容姒吧,坐拥大好江山,要什么有什么,哪里会看上那些奇珍异宝?
她要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慰藉。
胧月取了一截自己的秀发,然后和各色的绣线,拼织出一副寿比南山字画。
“娘娘,您还有身子,不好动这些,要不,您和奴婢说,奴婢来做?奴婢以前在绣坊待过,会这些的!”
留香原来是从绣坊那边出来的宫女。
胧月笑了笑:“无事,这事儿就要心诚,你帮我绣,那算什么事儿呀?再说长公主慧眼如炬,她会看不出吗?”
留香赶紧请罪:“是奴婢太大意了!只是娘娘,您的手……”
“都说了没事的,放心吧,我以前在家,穷困时,也会做点绣活谋生的,习惯了。”
“是,那娘娘小心点,奴婢去多弄几盏灯来!”
“噗,这才白天呢,你这小丫头!”
胧月忍不住笑,不过还是领了她这份心。
晚间,李清牧来了,看见小媳妇儿正在认真地做绣品,他笑了笑,就来到胧月身边坐下,静静看着她穿针引线。
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是了,他记起来了,那是他的月儿发生改变的那一天,自己就坐在床对面帮她缝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