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安分点,孩子在边上,他好不容易睡着,你想吵着他?”
李清牧脸黑,自己的媳妇儿,想亲热都不行?
都怪这臭小子,就是个讨债的小鬼!
李清牧气咻咻地收了手,但依旧不甘心,搂着胧月入睡。
带孩子是一件很累的活,胧月忙碌一天,就迷迷糊糊地睡下了,但李清牧一直睡不着,傍晚时来的那个中年人,总让他觉得心里不舒坦。
“什么人?”
忽的,窗户外一闪而逝一道黑影,李清牧大惊,急忙掀开被褥冲了出去。
但,外面似乎没人?
“出来!”
他沉声呵斥,目光扫视四周,注视着这儿的一草一木。
“咻!”
一道寒光闪过,李清牧下意识侧身,就听“砰”的一声,有东西砸在身后的大树上。
然后,他听见那人飞身离开的声音。
那人走了?
他微微皱眉,再次确认了一番,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大树。
上面多了一柄插得很深的匕首,匕首中间还有一封信。
李清牧沉吟了一下,就进屋拿了布,裹着刀柄取下信。
信是普通的信,匕首也是普通的匕首,上面没下毒,李清牧松了口气,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因为,这信上写的是:十七弟,你就真的不能来见为兄一面?为兄真的有很要紧的事和你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不能给为兄一个机会?
落款:祁君稷。
李清牧俊美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
祁君稷……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那么,毫无疑问,皇后那边也该知道了。
他深呼吸,盯着信好久,才用蜡烛把信烧了。
“怎么了?你怎么亮着灯?哎,你这天还冷,怎么出去也不知道穿衣服?”
胧月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见李清牧只是穿着单薄的中衣,默然地站在窗边。
胧月一愣,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做了个噩梦,惊出了冷汗,所以想出来冷静冷静。”
李清牧赶紧扯谎。
胧月冷哼:“你在骗鬼呢?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清牧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胧月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气恼道:“干嘛这么盯着我?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之前找你那人有关?”
虽说胧月现在就顾着孩子,但是外面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傍晚来了个陌生人找李清牧,红糖早就告诉了她。
李清牧知道有些事瞒不过,就道:“傍晚那人,和我说,废太子想见我!我拒绝了。”
“那么,现在呢?那人又来找你?半夜三更的,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嗯!”李清牧神色一暗,这媳妇儿太聪明他活着也很累啊,果然,女子无才便是德。
“是太子,他亲笔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去见见他。”
“不见,我总觉得这里头有鬼,咱不见!”
“可是……月儿,他已经知道我身份了,我觉得有必要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