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下去了!”
他一走,胧月回身道:“此事……我去查一查。”
“哎,你家相公身体还未康复,你这跑出去,谁来照顾他?”
芸娘也知道李清牧重伤的事,胸口被扎得那么深,真的是太险了,这种重伤肯定要修养很长一阵子,胧月这时候出去怕是不妥当。
“那家伙,身体好得很,不用管他!”
胧月还在埋怨那晚上他的折腾,心情郁郁不欢。
芸娘知道她在说气话,小夫妻之间闹腾,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她猛地起身,怒道:“此事我会去报官,那些地方官不管,我就不信,京城的官也不管!乱石岭那一带的山匪太猖獗了,老爷和夫人就是被……”
说到这里,芸娘哽咽,说不下去了。
老爷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是给她新生的人,她一直将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对待,不能为他们报仇已经很愧疚,如今这群恶贼竟然又对他们的秦家绣庄动手,这真是不死不休!
“芸娘,我回去和阿牧商讨一下,你不要冲动,等我们的消息。”
“不,我自己能解决!”
芸娘不想麻烦他们,但胧月一口咬定道:“此事我灌顶了,你若是推托,那就是不认我这个妹妹!”
“月娘……”芸娘看着胧月,面露感激之色,“多谢……”
这份情义太重,不管用什么语言都无法形容,芸娘只能用最简单的道谢来表达。
胧月笑了笑,没说话,稍后就和杨卓雅离开。
她们一路出了苏锦绣坊,殊不知,在锦绣坊斜对面一家茶馆里,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庞文正。
他依靠在栏杆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下方从一家绣坊里走出的女子,搭在栏杆上的手,紧了紧。
这个女儿养育了整整十五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荣耀,甚至还带来了不少麻烦,他本不想做的这么绝,但既然她自己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手辣!
“只要她去了乱石岭,我就有一百种法子,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我会给她一点体面。”
“主人仁善,只可惜大小姐太不识好歹!辜负了您的宽容。”
身后多出一名侍卫,单膝跪地,一脸的恭敬。
庞文正面色冷酷地看着胧月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冷笑:既然已经查不出她的真正父亲是谁,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了百了!
“说起来,我这个女儿,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啊,至少那乱石岭,当年若不是他们把那些山匪剿了,我们也没法进驻进去,呵呵,这还真要多谢她了!”
说起此事,庞文正微微颌首,显得很自得。
“原本我还在想,要不要和乱石岭的那些山匪们合作,结果他们这么一弄,全省了,哈哈哈!”
说起此事,庞文正无比畅快,但这不能改变他杀胧月的决心!
“是主人洪福齐天!”
男子急忙恭维,庞文正笑得越加得意了。
“好了,一切都按计划行事,其他的统统不要想,事成之后,自有你们的好处!”
“愿为主上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