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牧一愕。

胧月轻笑：“阿牧，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竟是如此信任吗？

李清牧心中微动，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心里头，更是如吃了蜜糖一样甜！

他垂眸，幽幽道：“好，我会陪在你身边，谁也不能欺负你！”

……

翌日，太后寿宴。

天晴，阳光普照，微微有点热。

胧月在梳妆台前磨蹭了许久，最后她挑选了一件淡紫色为底，绣有飞鸟为边的曲裾裙子，外披一件同色半通明鹅黄碎花褙子，衬一条白色披帛，轻轻转一圈，看着像是一只精灵。

李清牧已经坐在了马车里，他穿的很简单，一身白色的长衫，为了不显得太素净，挑了一件蓝色镶边的，头上扎着个丸子头，插着一根白玉簪……

胧月过来时，看见他这幅打扮，忍不住想笑，这货要是选个黑边的，就差是给太后送行的呢！

“你可真大胆，寿宴上睡不穿的花枝招展，你倒好，一身素净，这是摆明了不给太后颜面呢！”

胧月说着轻轻戳了戳李清牧，李清牧只是浅笑：“这有什么关系？太后那种大人物，怎么可能关注角落里的我？再说了，我这不有颜色吗？除非她眼瞎，否则能奈何我？”

胧月笑着摇头，知道李清牧这是在为皇帝背书，就想让太后不自在，谁让太后和皇帝不睦呢？

“郎君，时辰不早了！”

王小六坐在马车前，看他们还在那边墨迹，就冒着挨骂的风险提醒。

“小舅子呢？他怎么还不出来？”

曹霄也收到了请柬，他也得去，免得被人诟病。

“来啦来啦！”

曹霄急吼吼跑出来，看见他的打扮后，胧月和李清牧都很无语。

曹霄打扮很骚包，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长衫，外面是一件蓝色金丝纹背心，袖子束封，长发高高束起，并落下几缕青丝，上面配饰是一颗红色宝石……

这红宝石很大，足足有鹅卵石那么大，这是曹胤南征北战时搜罗来的宝贝，如今就这么随意地镶嵌在头饰上……

李清牧看着曹霄，忽然想起一句老话：这世上怎么做生意发的财都比不上劫掠来的快，而能光明正大的劫掠，那就是战争！

当你打了胜仗，冲杀入敌人的城池中抢掠时，什么金银，什么珠宝，什么美人，统统都是你的！

曹家不是说有多有钱，但曹家却很有底蕴，曹家几代人征战，劫掠了不知多少宝贝，或藏在老家的藏宝库中，或者一部分放在盛京城将军府……总而言之，胧月如果把这座将军府上的宝贝全卖了，估计能在盛京城附近买好几十套宅院。

“哎，外公这么有钱，我为什么要努力奋斗呢？”

胧月托腮，有点想不透彻了，自己是不是该……弄几件宝贝去典当了？这是败家吧？

“小月儿，阿牧，你们发什么呆，赶紧赶路啊？咋的，是看我太俊了吗？”

见二人还是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他，曹霄伸出两只手，左右扶了把自己的两颊，摆出一个很帅的姿势。

这人，真是很爱臭美啊！

“小舅子。”

“嗯，干嘛？”

“今天，常四小姐也回去。”

曹霄一脸迷茫，使劲抓后脑勺，小月儿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