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年轻人,脑回路太清奇了,看似胡乱出牌,实际上环环相扣,文思不乱。
别人弹劾他妻子当众打人,还嘲笑他被自家女人打了,他就拿出情义来做挡箭牌,再拿庞文正的家事做文章,把庞文正陷进去,最后亮出家事女人事不该拿上朝堂,这就轻松地把他内子闹事的事,揭过去。
好手段!
这臣子太机智,太狡诈了,有趣,很有趣!
就是……
祁昀看他背靠着一根柱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认真的模样,这臭小子,旁人当你在认真听讲,可朕知道,你在打盹儿!
“李清牧!”
一直没开口的祁昀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李清牧吓了一跳,赶紧抬头,“臣在?”
“为何背靠大柱?”
啥米?
众臣都很意外,皇上,咱们在讨论朝事,您为何关注这个?这是不是有点开小差的嫌疑?
但这是帝王,谁敢质疑?只是怀着好奇,并有点等看好戏的架势看向李清牧。
李清牧微囧,这是被发现了?
他赶紧站正了,一脸认真道:“柱子坚挺,臣靠着能站得更加挺拔!”
“离了柱子你就站不稳了?”
“呃,不是……”
“那就别靠着了,站边上去!”
“啊?”
“还不快去!”
祁昀看着李清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忽然觉得心情倍儿爽。
这小东西刚刚太嘚瑟了,就该好好敲打一下!
朝堂上又议论了一些国事,大多是民生吏治等,随后就散朝了。
祁昀负手行走在御花园的曲径小路上,身边跟着心腹内侍陈忠。
他走得很慢,一顿一顿的,后边的陈忠亦步亦趋跟着。
忽然,祁昀转过身,看了眼差点撞上他的陈忠,眯眼道:“老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陈忠打小就跟在祁昀身边,也就比他大了三岁,小时候总跟着祁昀满皇宫地跑,祁昀就喜欢喊他“小狗”,如今年纪大了,就喊“老狗”。
这倒不是侮辱,而是一种亲切的称呼。
陈忠嘿嘿笑了两声,恭敬道:“皇上,奴才这是想起您小时候了,每次您闯祸,总会被娘娘罚站,您啊,就喜欢背靠墙面柱子站,说那样不累人!”
祁昀指了指陈忠,低笑道:“朕自小就玩这一手,那小东西敢在朕面前班门弄斧?这不是自讨没趣嘛?哈哈哈……”
“嘿嘿,可不是嘛?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