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见俊俏的小年轻，也动了芳心，看李清牧和曹霄的眼神都很不对味。

“姑娘们，快来迎接贵客咯！”

李清牧和曹霄穿的衣服都不算太名贵，可没辙，人长得俊俏，就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李清牧闻着里边的各种香味，觉得有点头晕，他想尽量摆脱这种糟糕的环境，就冷淡道：“我要一间上方，再来两个会唱曲跳舞的姑娘。”

他不好直接让暗香出面，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鸨见三名公子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多半是来附庸风雅，而不是真的来寻花问柳的，便吩咐人给他们安置了一间上房。

稍后便有姑娘过来，但都被他们以不好看，不好听为由，请了出去，最后请来了暗香姑娘。

暗香看见世子祁景裕来了，先是吃了一惊，好半会儿才镇定下来。

她神色恢复平常，给他们跳了一支舞，随后便静静地侍奉在一边，不敢越雷池一步。

“从这窗户往下看，能看见天香阁的全貌。”

李清牧打开一扇窗户，附身往下看去。

“你来这儿，怕不仅仅是来寻事儿的吧？”

祁景裕不愧是世子，太聪明了，一转眼就看穿了李清牧把戏，只有曹霄，没心没肺地在那边喝酒吃菜，顺便又让暗香来了一支舞。

“青楼，酒肆，是人口最杂最乱的地方，但同样的，他也是最容易获取消息的地方，我们最近先在这儿多逗留几日，过阵子去酒肆，对了，我听人说有个樊楼，是盛京城第一酒楼，里边的菜色非常丰盛，改日……嗯，小舅子，你请客啊？”

李清牧贼贼的把买单的事儿交给了曹霄。

曹霄正吃得兴起，父亲曹胤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别独自出门，免得给曹家带来麻烦，这个从小被父亲严格管教的小年轻当然不敢违背父亲的吩咐。

关键是，他也不敢违背，因为那些私兵，就是来看着他的。

但有李清牧在就不同，只要跟着李清牧，他们就不会拦着。

所以，曹霄想要快乐地出去浪，就得跟着李清牧，而他说要去酒肆吃酒，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正中曹霄心意，二话不说就拍胸脯保证：“包我身上吧！”

得了曹霄的保证，李清牧觉得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站在栏杆前，张望了好一会儿，门口进来什么人，出去什么人，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大爷，来呀，快来呀~”

几名涂脂抹粉的女子挥舞手中的丝绢，对着外面一些客人招手。

忽然，外头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满脸的络腮胡，看着很威猛，他们一进来，就催促老鸨赶紧送美丽的姑娘让他们享用。

“快点，动作麻利点，老子有的是钱！”

络腮胡汉子从腰包里掏出两个银元宝拍在桌案上，气势很摄人。

“姑娘们，快来接客！”

老鸨喊了声，下来了两个体型也比较彪悍的女子，把两名彪形大汉迎了进去。

“小裕，过来！”

看到这里，李清牧招呼了祁景裕。

祁景裕上前，一脸好奇：“牧叔叔，喊我什么事？”

“看看那两个大汉，像是外藩人。”

李清牧指了指两个搂着女人的络腮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