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乱了,都是各种呼救声。
“乔兄,为何没有你?”
在震惊李清牧的名次后,有人终于意识到更关键的问题。
乔子瞻竟然不在上面?
开什么玩笑,盛京城俊才,竟然没上去?
乔子瞻原本儒雅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抹错愕,紧接着,是不甘!
他对自己的才华很有信心,无论怎么都不可能不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瞻兄,你该去查卷!”
一般考生是查不了卷的,但乔子瞻的大姑就是皇后,就凭这一层身份,合理范围内的查卷,是绝对可行的。
乔子瞻掩了眼底的不甘心,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对几位关心他的朋友拱手:“放心,我会去查的。”
莫名其妙落榜,乔子瞻自然没心思继续在酒楼里喝酒闲聊,起身出去。
他脚步匆匆地走出酒楼,刚路过一个小胡同,忽然,一道黑影一把将他拉扯进去。
“谁?”
乔子瞻按住腰际,他是会功夫的,而且还不错,腰际藏着一柄软剑,只等遇上危险就出手。
“嘘——公子莫慌,是娘娘让我来的!”
一听娘娘,乔子瞻便知道对方是谁,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和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
“姑姑?”
“对,娘娘知道公子您落榜的事,她让我来带个话。”
“什么话?”
乔子瞻目光眯了眯,隐约间觉得有些不妙。
“娘娘说,这次咱们博弈输了,公子别去查卷了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事情会很棘手。”
“嗯?我的落榜,和姑姑有关?”
“是,娘娘想让那人落榜,让人去寻他的字迹,但是对方却模仿了您的,然后您就落榜了。”
乔子瞻眼神一冷,不甘道:“你们博弈,最后倒霉了我?”
“公子,这纯属意外,我们这次遇上对头了,那个李清牧很难缠!太子之前在东宫说的话,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很不满,如果太子和娘娘这边再出什么差池,真的会有易储的事发生!公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请您三思!”
乔子瞻冷笑了一声,缓缓转了转脖子:“所以,我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公子还年少,三年后必然能高中状元郎,这次……委屈公子了!”
黑衣人向乔子瞻单膝跪下,态度很诚恳。
乔子瞻冷漠地看着他,许久,缓缓道:“我可以不去查卷,但是,我可以去找他麻烦吧?”
黑衣人一愣,垂首道:“公子适度就好。”
“放心,只是去和他打一架。”
……
御史台。
“李御史,今日放榜呢,你怎么不去看榜?”
一名和刘义黄槐交好的御史看李清牧正在整理文案,便上来调侃。
李清牧浅笑:“公务繁忙,凡事,得处理了公务再说,不是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不把公务放在首位,玩忽职守。
御史的脸色青了青,哼了声,拂袖转身。
就在他走进值房时,外边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锣打鼓声。
这是传名鼓,只有本次春闱前三十名的,才会挨家挨户去通报,这是一种激励,也是一种拉拢。
御史台众人正好奇这附近怎么会有人中进士,那声音渐渐的往他们这儿来。
等到敲锣的小吏踏入御史台衙门后,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