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还是没有消息吗?今天我看子遇都没有什么精神。”丁依依着急,这好不容易定下来了,看样子可别又出什么事。
“是啊,俊凯孩子不会这样的,之前在温哥华我和他相处过一个月,这个人挺靠谱,我相信子遇和他会得到幸福的,我担心的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叶初晴也很担心,叹息声不断。
次日,海子遇恹恹的到中午才下楼,佣人给她端来早餐,正吃饭的时候,其中一名佣人走进来对另外一名佣人道:“管家请假不在,今天我也有急事想请假可怎么办?”
“管家请假了?”海子遇问,后者点点头,“昨晚吩咐完工作就走了,我看他手里还拿着护照呢。”
吃完早饭,海子遇又给男朋友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她烦躁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亮火机,看着微动的火苗又犹豫了会,随后把嘴里的烟抽出来放进烟盒里,然后将整盒烟都丢进了桌旁的小篓筐里。
温哥华,看着两名哭泣的老人,司文冰道:“瑞士滑雪?下落不明?”
王母哭着点头,还没说话已经泣不成声,他们家就这一个宝贝孩子,现在可怎么办?
王父接过话,他坚强一些,但也很明显神情沮丧,“他朋友就要结婚了,所以邀请他去瑞士滑雪作为单身派对,但是没有想到遇到了雪崩,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们回来等消息,等我把这边工作交接好,再去瑞士等着。”
说着,这头发已经发白的儒雅老者也承受不住,粗大的手掌捂着面颊,眼泪沾湿了手指缝隙,他沙哑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今天打扰了。”司文冰往外走,身后传来王父的声音,“对了,请问您是哪位,我儿子从小在温哥华长大,似乎没看过您。”
他转头朝对方点头示意,“我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瑞士
巴基斯坦司机喋喋不休,“你别是来滑雪的吧?别来了,你还不知道最近雪崩,埋了十几个人,现在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这件事要弄不好啊,政府当局可就遭殃了。”
“谢谢,就在这里停着就可以了。”司文冰掏出美元递过去,“抱歉,我有急事没办法去换法郎或者欧元,美元是否可以。”
巴基斯塔司机道:“这样你就亏了啊中国游客。”
“没关系。”后者将美元递过去,下车,忽的又被叫住,“中国兄弟?”
巴基斯坦司机双手握着,用生硬的中文一个一个字说,“巴基斯坦,中国都是好兄弟。”
司文冰朝他笑笑,随后走到发成雪崩的滑雪场,滑雪场已经全部被封锁,在门口有巨大的横幅,一些游客站在滑雪场外,显然是特意来了,但又发现进不去。
“抱歉,这里暂时不开放。”一名白人走过来用英语说了一遍,见面前这个亚洲男人不为所动,眼睛看着远雪场,便以为他听不懂英语,转头朝着同事喊了一句,“谁懂中国话,日本话或者韩国话,给这个男人翻译一下。”
“中国人。”司文冰淡淡道,随后后退一步,塞了300美元给那个男人,“我不进去,只是想知道现在里面的人相关情况。”
工作人员捏了捏手里的纸币,又朝四周看看,这才把面前这个男人拉到一边,“情况不妙,目前有17个人都埋在里面,已经2天过去了,可以说已经过了最佳生存时间,你知道这里一到晚上,不仅仅是零下十几摄氏度的问题,还有很多猛兽。”
司文冰瞳孔微缩,“滑雪场应该有紧急避难场所才对吧。”
“是有,但这次雪崩可以说连我们都没有想到,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们和避难屋的联系被切断了,里面确实有一个通讯设备,但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被雪埋住了,而且雪崩后地理位置也跟着模糊不清,我不确定对方能够找到休息屋。”
工作人员说完就去忙了,这时候景区里有两个人抬着担架走下来,等在景区外的一些遇难者家属立刻冲上去,扒拉着铁门就想看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快走到景区门口的时候,那个抬担架的朝着迎上去的同事喊着。
一些人已经放松下来,另外一些人紧张得围上去,司文冰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等工作人员掀开面罩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担架上的男人脸部已经被冻伤,更恐怖的是半边耳朵已经完全不见,伤口也被冻上了,浑身硬邦邦的。
一名中年妇女忽然哀声惨叫,然后倒在地上抽搐,本来围着的人立刻散开,都有些无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一名金发外国小伙子恰好被倒在地上的女人碰了一下脚背,他赶紧弹开,忽然被人扣住肩膀,他一扭头,对方是个没看见过的东方面孔,不过刚才他就有注意到这个男人,还看见他塞钱给了景区人员。
“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王俊凯?”司文冰记得在海子遇温哥华家中的相框里看见过这个金发男人。
男人的脸色立刻变了,眼睛瞪大,眼神满是无措,居然推开他,“你在说什么,不要烦我了。”
“为什么你在这里?你应该和他呆在一起才对。”司文冰扯住他的外套,“别告诉我你跑掉了让他一个人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