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打开了,而那个男人在同一时刻收起了印泥,她有感觉,他是知道有人要来的,而且把握了最终的时刻。
叶念墨眼瞳猛然缩小,他看到男人从五花大绑的丁依依身边离开,冷意席上心头,快速出手。
训练过的体质很快就找准了男人的弱点,他将男人打得节节退败。
对方只是业余水平,他边攻击,心里边评估着对方的打法以及来意。两人退到了窗户边。
忽然,男人猛然爆发,转身踢开了栏杆,然后纵身一跃。
叶念墨冷冷的看着他跳到下一层的平台上,然后借助哪里早就放好的绳索往楼下降去。这么高的楼层,即便是专业人员也要经过训练,他走起来如履平地,看来是有备而来。
叶念墨蹲下捡起一根栏杆,栏杆与栏杆的贴合面根本就没有焊紧,只要稍微重力一踢,就能踢开。
扔掉栏杆,他转身回到丁依依面前,把绳子去掉,人抱回床上。
“怎么不去追?”丁依依透过衣服抚摸着手臂上的花纹。
他仔细的检查着她的身体,见到安然无恙后才长吐了一口气,“穷寇莫追。”
丁依依低头,刚刚那个人,只是为了花纹而来?花纹究竟有什么寓意呢?
“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吗?”叶念墨问道。
要告诉他吗?告诉他兴许又是一件事端?丁依依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他的唇辗转反侧,她起初有一丝不适应以及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就沉迷此,他靠在她的耳边,声音轻柔,“你没事就好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冷得可怕,是德里克吗?现在就想下手?
从丁依依的病房里出来,他立刻让叶博去查查德里克近期的动向,同时做出一个决定,让丁依依回叶家。
论防护,东江市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叶家,要保护她,也只有叶家能够做到了,只有在叶家他才能放心。
这个想法理所应当的遭遇了付凤仪的反对,她甚至勃然大怒的把叶念墨找来:
“我已经做了让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可是你现在居然要把她带倒叶家来!让我整日看着不是叶家的子孙,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奶奶,”叶念墨低垂着头,示弱,“有人要伤害她。”
付凤仪打量着他,再想是不是丁依依弄出来的伎俩,但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微微压抑住火气,“知道是谁吗?”
叶念墨摇头,一切证据没有落实之前,什么话都不要轻易说出口,覆水难收的道理谁都懂。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付凤仪要是再次拒绝会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但是她实在是不甘愿。
“奶奶,”他单膝跪地,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腿上。
付凤仪神色一动,眼里露出慈爱,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感叹到:“小时候,你也是这样对我撒娇的啊。”
“抱歉,奶奶。”叶念墨轻声说道。
“算了算了,我让佣人去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付凤仪撇开眼睛,遮掩住里面的闪闪泪光。
叶念墨走后,付凤仪倒是心里又开始不痛快,对于她来说,妻子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不偷偷摸摸的打掉隐瞒起来就算了,还要大张旗鼓的生下来,叶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
她明明给那个孩子以及丁依依选了一条那么好的路,最后孩子也能和他的妈妈在一起,只不过牺牲了一点名声,可是怎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事!
“老夫人,您的电话。”管家一贯清冷的声音响起,“是您的旧友。”
电话里的声音细细的,这是付凤仪年轻时候一起留学的同班同学,倒是很多年没有见面了,过年的时候偶尔会收到对方的手信以及祝福。
“好久不见了啊。”对面的男人声音依旧像几十年前读书一样细细的,像戏子一样,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要捏着嗓子说话。
平常不联系的人一旦忽然联系你了,那么就证明他有求于你,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付凤仪不动声色的和对方寒暄着。
没几句以后,对方果然开口,“听说最近警察在查宗教组织?”
付凤仪心中暗道这应该就是进入正题了,她漫不经心道:“是吗?我不知道的。”
“老同学,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就是在当地一家慈善事业型的宗教组织,不过最近嘛有点不顺利,两个警c盯得很紧,我知道叶家在这里可以算是一手遮天了,这个忙对你们来说应该算是小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