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她皱着眉问。
自从亲眼见他跟赵文英见了面,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岳木兰总没有好脸色。
好在她也没有真的让她娘家人做什么,她总还是怕钟于泉真倒了,她女儿也会受连累吧。
“我跟你说,五年前那件事,叶子墨查到了一些证据。他跟国家纪检委的领导有些私人的关系,通过那层关系,他把资料给我递上去了,现在上面已经在暗地里调查我。”
钟于泉面色严肃,岳木兰听说这事,脸色也立即变了。
“那怎么办?那事可不是小事,就算有我家里能保住你现在的位置,想再往上爬,也难啊。”
“你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吧!我就是回来跟你商量的,我看现在只有一个最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儿说吧!”
钟于泉特意喘了几口气,才不慌不忙地说:“这件事是叶子墨弄出来的,当然就得他帮我解决最好。我现在是要恩威并重,跟你说吧,宋婉婷已经在我手里了。这是威,夏一涵想要认下我这个父亲,我今天主动给夏一涵打电话了,说要去他们家吃饭,这是恩。你要是想要我继续进步,就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以为我接近他们是有私心。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岳木兰沉默了。
“好了,别难过,我答应你等这件事过了,我就跟他们少接触。”钟于泉放柔了声音。
岳木兰脸色还是不大好看,却又觉得有种无可奈何。
“你要是非得去,我警告你,你见夏一涵可以,不许见赵文英。你见夏一涵可以说是什么恩,见赵文英就没有理由了吧?”
“不见不见,我见她干什么,没必要。再说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也就你还放在心上。男人年轻哪有不花心的,我就犯过那一次错误,你就念念不忘的。那赵文英现在都一把年纪了,你以为还年轻貌美呢?我那时要不是为了我们云裳的事,我真是一点儿见她的冲动都没有。我还是喜欢你这种女中豪杰,那样的女人就是花瓶,过去了,想想,除了好看,什么都没有了,留不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钟于泉说完,仔细观察妻子的脸色,见她的表情缓和了很多。
趁机他才又说:“我也没什么理由去见夏一涵,就跟她说,有人送了两件貂皮大衣给我,我特意给她留了一件。我要不跟她表现一下我的父爱,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女人都是爱虚荣的,岳木兰听到丈夫把赵文英贬得一无是处,心里还是高兴的,于是一件貂皮大衣也不算什么了。
“你看着拿吧,反正衣橱里有那么多,不过不要动云裳最喜欢的那几件。”
“这还用你说。”
钟会长做好妻子的工作,对他来说,再没有什么顾虑了。
一切他都安排好了,这盘棋他赢,是毫无悬念的。
钟会长到的时候,夏一涵在叶子墨的指点下几个川菜已经完成了。
“叶先生,钟老先生已经到了门口,请进来吗?”管家到厨房报告,叶子墨答了声:“不用请,我亲自去迎接。”
他是怕钟于泉不地道,直接把宋婉婷给带来,他得亲自检查了只有他一个人来,他才会给他放行。
“我跟你一起去。”夏一涵擦干了手,把围裙解下来,笑着说。
“傻丫头,我才想起来,钟会长好像特别喜欢吃白糖糕。你要给他做吗?要做的话,你就叫廖师傅教你,不做你就跟我去接他。”叶子墨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夏一涵的头发,温柔地说,完全看不出他怕她跟他一起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夏一涵重新又把围裙穿回去,对廖厨师说:“廖师傅,麻烦你了。”
钟于泉到了叶子墨别墅外,竟不被放行,他坐在车上生了一阵子闷气,见大门打开了,叶子墨寒着一张脸走过来。
管家跟在他后面,去帮他打开钟于泉车后面的车门,叶子墨坐进去,看了一眼没有车跟着钟于泉,他车上也没有宋婉婷,他才沉声跟他打招呼。
“一涵呢?”行进过程中,钟会长问。
“还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作为一个女儿,我觉得她真是无比的孝顺。任何有一点点良心的人都不该把这种孝顺当做理所当然,甚至是卑鄙利用。”
叶子墨根本就不顾虑车上有钟于泉的司机,他的话说的很不留情面,钟于泉的脸色稍稍有些尴尬,车内光线暗,他的表情倒也不特别引人注目。
他们到主宅后,叶子墨带着钟于泉,在管家的引领下去了主餐厅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