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妖兽,负手走过来,直视着夏轻尘道:“怎么说也是凯旋而归的功臣,你们如此对待,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士兵们立刻止住脚步,纷纷道:“羽大人教训得是!”
羽归田脸上似笑非笑之色更为深邃,话锋一转道:“对待这样的人,当然是要更加严苛的方式,让天下人连心都不敢寒!”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培泥巴,狞笑一声:“来呀,给我们夏大人喂一口尝尝!”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
没有人知道羽归田是多想杀了夏轻尘。
当初夏轻尘手持剑笔,令他全军面前跪下,成为西北军笑话。
这笔账,他一直记在心中,一刻不曾忘却。
现在,总算等到了剑笔失效的一天。
他一刻钟都没有多等,便立刻率领人前来。
几个卫兵立刻上前,将夏轻尘围困住。
方翠红等百骁骑见状,无不怒斥:“大胆!敢对夏大人无礼?”
羽归田头也不抬,哼道:“本万晓骑面前,有你们几个百骁骑插嘴的?跪好,然后闭嘴!”
陈向东面现狠辣之色,上前就是一脚将方翠红踹翻在地:“不自量力的东西,给我好好跪着,多嘴一句,视若违抗上级,军法重处!”
方翠红揉着火辣辣的腹部,忍痛爬起来,重新跪下。
军规重于一切,作为军人,她只能贯彻——哪怕心中万分抗拒!
其余百骁骑亦面带浓浓痛恨之色,但,却无法逾越军规。
羽归田再度望向夏轻尘,狞笑道:“夏轻尘,你可曾听过,站得愈高摔得越重?当初你有多得意,今天就有多惨烈!”
他早就说过,夏轻尘不要得意太早。
今天就是让他百倍偿还代价的时候!
夏轻尘淡淡道:“羽归田,运气只能是一时,而不会一世,那一箭没有杀掉你,你该从此离我远远才对,而不是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提到那一箭,羽归田脸上的肉疤抽了抽,产生丝丝疼痛感。
一丝戾气在眼眶中流转。
所谓新仇旧恨,不外如是!
羽归田冷冷道:“夏轻尘,别以为在矿山立功,就以为能和我羽氏一脉相提并论,李林业的下场,就是你的明日!”
他挥了挥手,冷酷道:“来呀,让我们的夏大人好好尝一尝人间粪土的滋味!”
几名卫兵如虎狼之师扑上来,就要将夏轻尘给就地擒拿。
夏轻尘神色泰然,双足一动未动,唯有星力流转,在体表凝聚而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气流漩涡。
扑来的几名卫兵,全被旋转的气流给卷飞,砸落四面八方。
见状,羽归田不怒反喜。
他不怕夏轻尘反抗,就怕找不出夏轻尘把柄。
今日前来,他岂会仅仅是让夏轻尘吃泥巴?
他要的是,找到夏轻尘的罪名。
现在有了——公然抗命!
此罪,最轻亦要剥削官职,至于最重嘛,监察殿乃是羽家一脉,给夏轻尘定一个死罪会很难?
“来呀!夏轻尘公然抗命,罪加一等,立刻擒拿,若敢反抗当场格杀!”羽归田眼瞳里闪烁着兴奋之色。
余下的士兵纷纷扑上去,包括陈向东!
后者暗自狞笑,藏在士兵里冲过去。
士兵们的兵刃攻击在气流漩涡上,连刺入都难,纷纷被震飞。
陈向东眼里闪烁一丝狡诈,隐藏在士兵里,猝然握住一根弹飞的长矛刺进去。
他乃中星位后期存在,刺破夏轻尘随意施展的气流漩涡并不困难。
果然!
长矛顷刻入内,毫无征兆的刺向夏轻尘背心。
作为堂堂千骁骑,如此偷袭实在说不过去。
可惜,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夏轻尘眼里,其手指轻轻一弹,身体之外的气流便陡然爆炸开来。
强烈的冲击波,将围攻的卫兵全部炸飞。
陈向东亦未能幸免,连人带枪全被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