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女退下后,青年推开身旁贴上来的女子,沉思半晌,发出数道传音灵讯,然后坐在床边耐心等着回信,对床上横陈的两具玉体视若无睹。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女子都已经发现久等无果后将衣衫穿好,传音灵讯才姗姗来迟。
俊朗青年接过传音灵讯匆匆看完,面色大变,狠狠一拍床沿:“阎虚子险些误我!”
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叫道:“备礼,随我去勤务司。”
…… ……
冯衡强拉着许芙从祝熙然洞府回到安澜小筑的时候,就在门口看到了走来走去的俊朗青年。
还没等冯衡开口,青年抢先一步说道:“在下季伯常,见过冯兄。冒昧打扰,还望勿怪。”
“额…无妨。恕我眼拙,我与季师兄似乎之前素未谋面?”
“确实如此,但冯兄在雁荡山不畏强权、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名声,在下早已耳闻,神交已久,今日终得一见啊。”
冯衡看着季伯常言之凿凿的恳切模样,只能拱手道:“季师兄谬赞。”
“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季伯常故作惋惜地摇摇头。
冯衡目光一凝,静静等着季伯常的下文,也不催促。
季伯常心里暗叹:难缠。口中还是接着说道:“阎虚子师兄曾传讯于我,让给冯兄添些麻烦。”
冯衡将“阎虚子”名字记下,微笑道:“那季师兄打算如何做?尽管放马过来,我接着便是。”
“冯兄此言差矣。我刚刚敬仰之言皆是发自肺腑。
而且那阎虚子狂妄跋扈,不将我等普通弟子放在眼里。若非家中长辈怕其家族威势百般叮嘱,我岂能与他虚与委蛇。”
冯衡闻言脱口而出:“说得好!我观季兄乃人中豪杰,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季伯常不知为何,只觉得这句话道尽了自己心中委屈,一瞬间险些将冯衡引为知己。
“咳咳,在下力小福薄,不敢妄想。但若冯兄有命,我愿效犬马之劳。”季伯常强压住心潮澎湃说道。
冯衡点点头,有点儿可惜错失一位“义子”,觉得这位季师兄没有温侯那般果断。
“季师兄言重了,我初进内院,根基浅薄,师兄肯帮我,冯某感激不尽。来日雁荡山事了,我必有厚报。”
冯衡说完紧盯着季伯常,察觉到他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心道:果然!
看来李素婵的虎皮,还能再披一阵。冯衡心中了然之后,直接出言请季伯常帮忙关注阎虚子动态,暗暗表明自己另有倚仗。
季伯常觉得自己一番心血没有白费,拍着胸脯保证:“若有风吹草动,必告知冯兄。”
辞别冯衡之后,季伯常刚回到洞府,便向阎虚子发出一道灵讯:冯衡受李素婵庇护,不好下手,需另寻机会。
“呵呵,有此信息,想必从他手里讨一瓶精云丹想必不难。”季伯常颇为自得:两头下注、两家通吃,横竖我不会亏。
安澜小筑中,冯顺凑到冯衡身边说道:“少爷信那季伯常?”
“呵,傻子才信。那番话真假难辨,但正好借他的口给不轨之人一点警告。
只要李司主这张虎皮能镇住他们几日便可,到时我等已离开道院,外出游历了。”冯衡嗤笑一声,道出心中谋划。
“原来如此。”阎虚子看着季伯常的传讯点点头,对其中信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