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知道谢人间的本名,但姚成洛说不定知道啊!
于是陈黎野立刻直起身来,叫了姚成洛一声:“洛子!”
姚成洛转过头:“嗯?”
“那个,你梦里……”陈黎野朝他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你梦里那谁有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名字?”姚成洛眨了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好像从没听过诶,就一直在梦里叫他统领……但是我记得有人叫过他谢侯,他应该姓谢吧。”
“……”
我他妈也知道他姓谢。
看来果然没有捷径。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是有关者大家都不会知道。
陈黎野一下子泄了气,摆了摆手,叹了一声:“好了,没事了,忙你的吧。”
“……喔。”
姚成洛就乖乖转过了头去,接着忙自己的了。
等到下午四点半之后,陈黎野就提早下班回家了。等他五点到家时,正好碰上家具城派来的人,于是,他把这些人带到了家里。
等到家里,看到砸在沙发上的吊灯之后,这些人都发出了或大或小的惊叹声。然后抬头看看天花板,又低头看看沙发,觉得这个掉落的弧线有点不太科学,纷纷怀疑了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掉落方式有点不科学啊……”
陈黎野听这两句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怀疑这是自己手动拽落来讹钱的,他也理解,这个掉落弧度属实不科学,这都是阎王爷的错。
陈黎野就说道:“你们要不看看这是我拽掉的还是自然掉落的?人力拽落的痕迹应该和自然掉落的不太一样吧?”
这帮子人觉得有理,就都走过去看了看。这一看,直接看的面面相觑了起来,各自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写了震惊或茫然。
这在陈黎野意料之中。他就算不拿脑子想也知道,这玩意肯定是自然掉落的。
陈黎野就走了过去,说:“这是我当时不在家,这我要是在家坐在这儿的话,那岂不是脑子开花了吗。”
家具城的人理了亏,不敢吱声。
“这样吧,我也不多跟你们要了,把这个吊灯跟沙发给我换个新的吧,其他的我就不追责了。”
这些人一听这话,纷纷回过头,满脸震惊:“???”
陈黎野理解,这种差点没丢命的事故面前,他不但不闹事不要钱,反倒要求还只有这么低。
问题是这确实不是他们的错,是地狱的错。
这些家居城的人还很难相信:“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陈黎野说,“明天我去看看,给我换一套来。”
然后陈黎野就跟他们互相客套了几句,送走了他们。
他转头看向谢人间,谢人间一直坐在单人沙发上,从头到尾没吭声也没动,仿佛一个背景板。
陈黎野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一句话也没说,转头走进了卧室里。
第二天,他和谢人间打了招呼,趁着午休去了趟家具城,挑了一盏新的吊灯和一套新沙发,又让他们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搬到了家里来。家具城的人来后,把他家里已经报废的吊灯和沙发一块收走了,又给他摆好了新的沙发,安上了新的吊灯。
然后陈黎野在新买的沙发里窝了好一会儿才去上班。律师就是这点好,自由的很,不必总计较那些迟到不迟到的,只要接的到案子挣得到钱,谁管你迟不迟到,只要上午下午都刷过卡,就算你今天上了班。
于是陈黎野就这么在自己家窝到了两点半,然后才站起来去上班。
另一方面,陈黎野自己心里清楚,他向来进地狱的间隔不超过三天。算着日子,他本以为自己差不多该进去了,但没想到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一个礼拜,无事发生。
平静的让陈黎野几乎产生了他已经彻底脱离了地狱的错觉。
在这一个礼拜里,林青岩的离婚案子井井有条的进行着。这人也真够狠心,一口气把他老婆告上了法庭,他老婆差点在法庭上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要两百万的混蛋男人是林青岩。林青岩倒也是个狠人,为了让他老婆彻底死心,什么恶心人的话都阴阳怪气地说了出来,说得法官表情都扭曲了。
林青岩说的时候想必也非常痛苦,晚上和陈黎野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他妈的,我真是个混蛋,我好想哄她。”
“那你哄啊。”陈黎野仰在沙发上看电视,说道,“你哄了就不用离了,也不用给我钱了,多好,省了一笔代理费。”
“那不行。”林青岩又说,“不能前功尽弃。”
陈黎野嘴角直抽,觉得林青岩这个想法简直和谢人间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便开始指桑骂槐:“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爱就爱却非要伤害的男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谢人间:“……”
陈黎野见谢人间脸色黑了一下,就觉得有点舒服了,嘴角往上扬了扬。
林青岩知道陈黎野是在借着打电话来暗戳戳地骂谢人间,在那边翻了个白眼,说,“你懂个屁。”
“我当然不懂,我又没有老婆。”
林青岩笑了一声:“你旁边不就是吗。”
“算了吧。”陈黎野有点惆怅,叹了一声,道,“我感觉好难。”
“没什么难不难的,最难的是对方对你没意思。他既然对你有意思,你这件事就说不上难,顺其自然就好了。”
“……”
陈黎野看了谢人间一眼。
……顺其自然啊。
陈黎野总觉得顺其自然下去可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我做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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