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老夫人满面的笑意,却又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一直想着去宫中见你,只是近些日子身子不太爽利……重午日头大,你从前肤白,怎就赶着来了呢?若叫毒日晒黑了可如何是好?”
舞阴公主抬手拂过面颊,一瞬的怔愣后仰面轻笑:“你若去乌孙走一遭,便会知晓长安的日头,委实亲善。这数十年来,风吹雨淋的,何种日头不曾晒过?与旁的相较,面黑些又算得什么。”
“……这四十余年,辛苦你了。”灌老夫人上下打量着身前的舞阴公主,见她面上果真敷了层□□,心底微酸。良久,口中喃喃,“你我竟有四十余年未见了……”
“是啊……我亦未想到,还能有得见长安故土的一日。”
“长安仍是长安。”灌老夫人笑,“你还记得么?幼时为了见城郊的灼灼桃花,你我翻了宫墙院墙,却终为执金吾带了回去……”
“长安变了,不再是皇兄的长安了。连他的幺子,都成了先帝……”舞阴公主却未跟着灌老夫人,“这些年的岁月,竟有如虚空大梦一般。”
寥寥数言,翩然飘入窦伏苓耳中,她一直静坐在灌老夫人身后,直到眼下,才终于从舞阴公主的只言片语中感到掩在无限风光后的寂寥。数十年后,再回故土,可却处处物是人非……
宫里头没人同她说话……窦伏苓暗暗在心底计算着,舞阴公主出塞之时,只恐如今宫里头的栾徽风都未出世呢。
“这是何物?”舞阴公主倏而注意到案上精致的小罐,摩挲着问道。
“孙妇研做的面脂,道有增白养肤、安神助眠之效。她从前做的唇脂妆粉,亦是极好用。难得孩子玲珑心,我甚是欢喜。”
舞阴公主却将目光从小罐上挪开,注视着窦伏苓:“这丫头瞧着却是面善。”
“是三郎之妇。”灌老夫人牵起窦伏苓的手,朝她和善道:“坐上前来,同我们说说话。”
“哦?三郎?”舞阴公主嘴角噙笑,把玩着手中小罐,轻轻问道,“便是那个年纪轻轻便成了丞相的卫叔渊么?”
说这话的时候,舞阴公主面上却闪过稍纵即逝的锐利之色,不复方才的慈祥亲和,窦伏苓唯恐她认出了自己便是那日无礼直视公主的人,心底漏了一记。连灌老夫人,亦有些怔忪,只能颔首称是:“却是个不孝孙。”
舞阴公主倏地笑出声,颔首,又朝窦伏苓招呼道:“你过来。”
窦伏苓无法,只得行到令侧,埋着脑袋跪坐在舞阴公主身侧。
“无怪乎卫叔渊将你看得紧,心有七窍玲珑,貌更是出尘脱俗。”
窦伏苓:“……”
“这妆粉,我瞧着甚好。”不及窦伏苓想明白舞阴公主口中的“看得紧”究竟是何意,那日日窝在府中的卫谚又何时搭上了舞阴公主,舞阴公主又道,“丫头,跟着我去宫里,给我做些,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到了,主角们都在做什么呢?
【醉花荫影业旗下演员群】
小岸:七夕到了呢,各位小可爱们不要忘了穿针乞巧,也不要忘了洗个头呀(*?▽?*)
窦伏苓:替舞阴公主做玉屑面脂,挺忙的,没空。
穆清:我和你一起吧,阿远又去了北境巡防,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呢。
窦伏苓:来来来!把佼佼带上!我们仨一起过女儿节~
小岸:小将军真是太不解风情了!二十一世纪五好青年千万不要学他!@郑以恒@梁欢
郑以恒:……书院有七夕活动,又是周五,姜姜一放学就从学校赶过去了。
梁欢:唐老师也是,接连泡在书院好几天了。想过七夕也是有心无力啊_(:з」∠)_
小岸:……
活在文案里的谢浥:豁——好热闹呀,你们在说什么呐?
郑以恒:新人?
小岸:……听话,你还小,不适合恋爱,先回去,明年再来。@活在文案里的谢浥
活在文案里的谢浥:哦。
小岸:……是不是还少了个人没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