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站起来，朝着宴会台走近，他抬头看着台上的苏凝，抿了嘴角，“她确确实实是许笙的亲生女儿！”

声音轻淡，但是每个字，老爷子说得格外清楚。

从把苏凝带回许家的那刻，老爷子没想过再把人藏着。

至于她的真正身世，最初的时候，确实想瞒着，苏凝提出放在许江名下，他接受。

这一来，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苏凝做许家大小姐，外人不知道许笙还有个女儿，而姜芸继续当她的许夫人，一切不会有多少变化。

姜家非要盯上苏凝，还在今天的订婚宴上，说出她的身世。

既然说了，他们认了就是。

“姜老太太，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许家的态度出乎姜老太太的意外，她怔了下，低沉下声音，“好，好！”

“你们许家可真对得起我们姜家，对得起芸儿！”

“许笙！”

姜老太太看向许笙，冷着声音，讥讽道，“芸儿为你生了一儿一女，你竟然背着她，在外面乱来！”

按照来时想好的，把苏凝说成是许笙婚后的私生女。

关于苏凝的年纪，他们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

姜芸见苏凝的身世已经曝光，她咬咬牙，眼泪从眶里掉出来。

这眼泪有三分委屈，是真的，另外七分是演出来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顺着老太太说的，一口咬定苏凝的真实年纪比欢颜小，是许笙背着自己怀孕的时候，和苏心澄生的。

二十年前的事情，过去太久太久，在座的宾客没几个人清楚，也记不清楚，更不会有人在这时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