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到这个地步,陌御尘只是漫不经心转了下腕表,启唇道:“给我开瓶安眠药。”
约瑟夫头一次见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也顾不得陌御尘的威慑力和气场,站起身气呼呼地说:“吃安眠药然后呢?以后一直借助安眠药保持睡眠,如果又出现其他症状怎么办,什么毛病吃什么药,不停的吃药抑制吗?你的身体不是药罐子!这样下去会垮的!”
陌御尘闭了闭眼,并不理会。
如果能治好,他自然会治,可是,治不好。
他的情况他自己清楚,好不了的。
突然,陌御尘猛地看向门口,他站起身,走过去将门一把捞开。
门外果然站着一个人,然而,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白茶手里握着手机,上面显示还在通话中,而她默默地流泪,隔着泪雾看他。
陌御尘瞳孔紧缩,眼中泛着红丝,刀刻般的轮廓紧绷。
他最怕的,就是被她知道。
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继续治疗的原因,明明治不好,还要带给她恐惧,何必呢。如果她知道他的病是深入骨髓的,肯定会害怕地再次逃离他。
约瑟夫将自己手机的通话界面挂断,抱歉地对陌御尘说:“rry,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陌御尘捏紧了手,突然走进内室,抱起瞳瞳,然后出来,一只手紧紧抓着白茶的手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