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白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张业醒了,她才不慌不忙地从张业的住处离开。
重新回到医院,白茶进到病房,和张业茫然后又倏地睁大的眼睛对上,笑容不带一丝善意地跟他打招呼,“醒了,的确是命大。”
张业显然知道她是谁,语气复杂:“你,你来这做什么?”
“你应该能猜到我来做什么?”白茶开门见山道:“我来问我母亲的事,我母亲你肯定不陌生,安凝。”
张业瞳孔紧缩了一下,随后扭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吧。”
“着急赶我走,是心虚吗?”
白茶反而淡然地坐下,她用手心撑着下巴,盯着张业看了半天,讥讽道:“其实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你能为许心兰做到这种程度?你为了她害死我妈妈,心甘情愿跑去坐牢,哪怕她避你如蛇蝎,你也对她不离不弃,在江城默默的是守护她。昨天你也看到她对你的态度了,她都要恨死你了,你的出现毁了她,她能猜到你的下场,可是却连一句替你求情的话都不说。”
张业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偏过头冷淡地看着窗户,“你不要胡说,我做的一切事都和心兰无关。”
白茶不着急,“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真相,我知道你不会老实说的,不过我自有办法。”
她站起来,围着床边慢悠悠走了一圈,她今天穿了有跟的鞋子,一下又一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像是鼓点击在张业的心中。
虽然担心,但张业眼中尽是不屑,他不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拿他怎么办,他不是好人,曾经吸毒赌博害死人,现在又连死都不怕,她能如何。
然而下一秒,白茶嘴里吐出的一句话让张业浑身血液凝固,面对白茶残忍的笑容和冰冷的眼神,他将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白茶说:“白沁是你的女儿,是你和许心兰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