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春花这两年照顾着齐睿,从来没见齐宇发过这么大的火。
他近似咆哮的样子吓得缪春花不敢再多说,心虚地靠在他身上,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齐宇抱着缪春花刚走两步,缪春花鼓足勇气低声央求起来,“齐少,拜托你放我下来,你的身体刚恢复,不能劳累。”
“就你这把骨头,能累到我?”齐宇明显正在气头上,说话口气凶恶的厉害,“闭嘴!再多说一句话,小心我封住你的嘴!”
这句威胁果然管用,缪春花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盛怒吓得齐宇直接命人缝住她的嘴巴。
她知道齐宇的身份显赫,这点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就会有人跳出来施刑。
对缪春花来说,丢了一颗肾也远远没有被缝住嘴巴可怕,想到被针头一阵阵穿过嘴唇,简直令她毛骨悚然。
跟在齐宇身旁的冷月被缪春花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仰头问向云毅,“她这是,怕齐宇会强吻她么?”
云毅觉得自己憋笑憋得很辛苦,拧了自己一把才正色道,“呃……我认为她是理解成缝衣服的缝了吧……咳咳……”
冷月差点失笑出声,低头闷笑着拽住云毅的手,“咱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不然呢?我可不想杵在这儿当电灯泡。”云毅说着,冲齐宇挥挥手,“阿宇,我们撤了,你自由发挥!”
“滚!”齐宇心里有团火正熊熊烧着,被欺骗的盛怒令他恨不得杀人泄愤。
云毅理解他的心情,并没有多计较,反而调侃着耸肩搂住冷月,“走吧老婆,有异性没人性,咱们还是滚得越远越好。”
冷月跟着点头,没忘了叮咛缪春花道,“春花,你现在是病号,齐宇是刚康复的病号,生气对身体不利,一定要坦白从宽,免得气到齐宇又住回去。”
这句话与其说是调侃,不如说是淡淡的威胁,顺利令缪春花脸色更加惨白起来。
她柔声声音跟铁青着脸的齐宇商量,“齐少,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我保证都告诉你。”
“不可以!”齐宇拽拽的直接拒绝,“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真相如何,我会自己调查!”
看着脸上蒙了层霜的齐宇,缪春花觉得自己的末日到了,“我……我……”
“闭嘴!”齐宇断喝一声,已经抱着缪春花来到自己刚离开的特护病房,摁下床铃呼唤来医生,“给她做个详细检查,尤其是肾脏部位,拍个清楚的片子。”
被喊过来的医生看到缪春花出现,知道一切都瞒不过去,索性低头坦白,“对不起齐少,是我骗了你,她就是你的捐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