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去了哪里，祁衍也没再问。

第二天一早，慕灵汐很早就洗漱下楼，果然看见祁恒已经在楼下用早餐了，而他身边没有杜玥瑶。

“早啊！”慕灵汐在他对面坐下，小二立马迎过来问她需要点什么。

“一碗白粥，一碟小菜。”她早上没什么胃口。

“再来一屉小笼包，馅料清淡一些的。”小二刚要离开，祁恒开口补充道。

他说完看向慕灵汐，“早上吃的太少，很快就会饿。”

“我们今天就离开吗？”慕灵汐问。这才是她来见祁恒的目的。

祁恒点头，将自己的那一份包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渝州城紧邻京都，我们没必要在这里逗留太久。”

慕灵汐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又问：“我们是一路向南吗？从哪里走？”

“经过洛河到殷城，再往南到锦州。”祁恒想了一下道。

怎么走是祁恒安排的，从这里到殷城有两条路，一条是经过洛河，另一条是经过沧州。

沧州要比洛河小上许多，慕灵汐也料到祁恒会选择走洛河这条路。

可她必须要去一趟沧州。

昨晚她在医经上查到了“花篱草”，上面肯定的告诉她，此种植物解毒效果奇佳，配合她的药方，基本上可以将祁衍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

而花篱草确确实实如苏筱筱所言，就长在沧州的断崖上，并不是传言。

“我们……要不要从沧州经过？”慕灵汐试探地问。

“为何？”祁恒目光柔和地看向她，面露几分不解。

时间太赶，慕灵汐没有想好理由，于是硬着头皮道：“因为我听说，沧州这个季节的樱桃特别好吃！”

祁恒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眼神宠溺地看着她，道：“是吗？那我们就走沧州，去尝一尝樱桃。”

“真的吗？”慕灵汐双眸瞬间如夜空中划亮的星子，就像得到糖果的小朋友。

“聊什么，这么开心？”下楼的是一身墨蓝色长袍的启德帝，身后跟着奚妃和宸妃。

祁恒和慕灵汐赶忙要起身，启德帝抬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随后也在他们这桌坐了下来。

慕灵汐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们刚刚的谈话被听去多少。

祁恒笑着对启德帝道：“刚刚和灵汐聊起来，这个季节沧州的樱桃是最好吃的，不知父……父亲想不想去尝一尝？”

“经过沧州去殷城吗？”奚妃目光在祁恒和慕灵汐身上转了一圈，眉头略微皱了一下，“就为了吃樱桃？”

祁恒道：“当然不是为了一时的口舌之欲，而是儿臣……我觉得洛河向来治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年也风调雨顺，很少出现什么状况。而沧州夹在几个大城之间，无论是商贸还是农业都不发达，去年又闹了蝗灾。最重要的是我听说城边有土匪横行，百姓生活并不安定。”

慕灵汐诧异地看了眼祁恒，如果不是她刚刚亲耳听祁恒说，要走洛河，她都怀疑他们本来就是打算经过沧州去殷城的。

如此自己又欠了祁恒个人情，感觉自己欠他的，这辈子都很难还清了。

启德帝沉思片刻，点点头：“那就走沧州吧！难得出来一次，要看的不止是国泰民安，山河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