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汐瞬间清醒过来，一边起身换衣服一边对流光喊道：“我马上就好，请付公公稍等！”

如她所料，皇上最终还是决定给太后做开颅手术。

慕灵汐匆匆洗漱一番，带上自己的手术器械，就随付公公去见了启德帝。

“你说的那个什么开颅手术，需要朕替你准备写什么？”启德帝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显然这一天都在烦忧纠结这件事。

古代自然没办法创造同现代一样的手术环境，不过幸好在皇宫里，能够最大化满足慕灵汐的要求，尤其是无菌环境，基本能够创造。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个人协助。”慕灵汐同启德帝说完客观需求外，又道。

启德帝点头，“宫里的任何人，你可以随便挑，就算是朕，也可以。”

“陛下的孝心臣女理解，只是这人至少要熟悉臣女所用的器具，能够准确地将我需要的东西递给我。”慕灵汐说话时，脑海中浮现出祁衍。

上次给徐先生做截肢手术，以及给荣妃做整容手术，祁衍的配合堪称完美。只是她不能直接同启德帝说，安排祁衍做她的助手。

“吴逝水或是你的两个师兄，不可以吗？”启德帝问。

慕灵汐想了想道：“他们亦没有接触过，不过臣女倒是有一个建议。”

启德帝点点头，“你说。”

“开颅手术场面可能有些血腥，助手首先要能挺住，不能中途呕吐晕厥，所以最好是男人。”慕灵汐神色认真道，“手术应尽快安排，所以臣女会给助手讲解一遍用到的器具，谁能一遍记住，谁就上。”

“手术需要多少器具？”启德帝皱眉问。

慕灵汐打开自己的箱子，里面各种大大小小的刀以及启德帝根本就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东西，整整一个箱子，还有苏积银后来根据她的描述，特意做给她的小工具。

“这些东西你从锦州带来的？”启德帝着实有些吃惊地看向她。

“有一些是我娘留给我的，还有一些是苏师兄给我做的。”慕灵汐半真半假地回答。

慕王妃出身于医药世家，皇上自然知晓。而苏积银不务正业，整天搞些小发明也是人尽皆知。因此她这样说合情合理。

果然，启德帝没有再追问，对一旁的付公公道：“去选些机灵的小公公过来。”

这时，有人来报，怀王和懿王求见。

慕灵汐心中一喜，于是道：“不如让两位王爷试一试吧，时间紧急，臣女相信他们定然是愿意的。”

启德帝点头：“也好，付公公先去选一下人备用，让恒儿和衍儿先试一试。”

祁恒对慕灵汐在这里并不意外，祁衍倒是微微皱了下眉，一闪而过，快的让人察觉不到他有任何情绪变化。

“灵汐需要一个助手，你们谁愿意？”启德帝问他们。

两人自然都说愿意。

于是慕灵汐打开箱子，给两人介绍手术器具。

上次她并没有给祁衍说过，给徐先生做截肢手术时需要的器具也简单，因此她只是描述样子，不过祁衍配合的很好。

而这次需要的东西有点多，慕灵汐语速很快地说了一遍，抬头看他们：“两位王爷可记下了？”

祁恒歉意地摇摇头，他可以对文字过目不忘，但这些大大小小的刀子，就很为难他了。

慕灵汐又看看祁衍，她突然觉得以祁衍的性格，可能不会愿意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