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一腔怒火和恨意只能憋在胸口，低头颤声道：“奴婢多谢皇后娘娘教导！”

“行了，下去吧！”皇后挥挥手，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脏。

她本想借此机会让这个小丫鬟“作证”，证明慕灵汐同祁衍有染。运气好的话可以将慕王府和懿王府一齐毁了，最差的结果也是逼祁衍娶了慕灵汐，断了祁恒的念想。

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性子倒是倔强，死活都不肯背叛主子。

不过她也不能白折腾一趟，不让慕灵汐吃点苦头，她难消心头之恨。

流光回到落梅轩，就见慕灵汐笑着迎了出来。

“你这丫头，不是让你回来睡觉吗？你跑哪……”

她话未说完，突然意识到流光神色不对，走近才发现她脸颊红肿，鼻子旁还有未擦净的血迹。

“发生什么了？”慕灵汐大步走到她面前，神色凝重地问。

流光不吭声，眼眶蓦地红了，眼中满是委屈。

刚刚皇后那样折磨她，她都不曾掉一滴眼泪，一看到慕灵汐，她就再也绷不住了。

“你说话啊？谁欺负你了？”慕灵汐一把拉过她的手，担忧地问。

“嘶！”流光疼得瑟缩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却被慕灵汐死死攥住手腕。

纤细白净的手指已经是血淋淋，右手的五个指甲还在往外渗血，看着触目惊心。

“谁做的！”慕灵汐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潮意，声音冰冷至极。

流光一把抱住她，俯身在她怀里痛哭出声。

“小……小姐！是皇后！她怀疑……怀疑小姐昨晚与懿王……所以就……就逼问奴婢……”她泣不成声。

慕灵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冷难看，胸口的一腔怒火好似下一秒就要炸开。

她咬牙切齿道：“一国之母？呵，她哪里配得上！贱人！”

她轻轻拍了拍流光的背，目光透露着凉意：“好流光，我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委屈，我这就去找她！有什么冲着我来啊！”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流光死死抱着她，哀求道：“小姐别去！这皇宫中小姐是斗不过皇后的！奴婢不委屈了，过几天就好了！只要小姐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慕灵汐一口气梗在胸口憋的心脏直疼，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下一秒去死，她也要拉着皇后那个贱女人陪葬！

“你放开我流光。”她声音冷硬，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流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腰哭道：“小姐奴婢求您了，别去！你去了皇后就更有理由责难你了！奴婢不希望小姐出事！只能小姐平平安安，奴婢死也愿意！”

慕灵汐闭上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半天终于冷静下来，俯身扶起流光，哑声道：“别哭了，我现在不去找她，我会慢慢的把这一切都偿还给她！”

然而下一秒，赵嬷嬷带着一群侍卫突然冲了进来，指着流光怒道：“就是这个贱婢，偷了皇后娘娘的东西，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