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舒始终维持着笑容，一顿饭吃的如鲠在喉，脸都笑僵了，心里却一阵阵发苦。

饭后，皇后主动让她陪自己出去走走，显然是要给祁恒和杜玥瑶留单独相处的空间。

祁恒没什么想同杜玥瑶说的，转身便要离开。

“恒哥哥！”杜玥瑶在身后叫住他，“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那日我真的不知情，只是陪姑母去了太后的佛堂，我真的不知道慕小姐在里面！”

祁恒转身目光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没有怪你，也没有讨厌你。”

“你分明就是有！”杜玥瑶走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神色哀痛，“你以前待我不是这样的，如今……如今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祁恒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指，“你若觉得有，那便有吧。”

说完，转身欲走。

杜玥瑶心中一痛，猛地从身后抱住他，泪水成串地滚落，哀伤至极。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地抱住祁恒，也是她决定不再隐藏压抑自己感情的开始。

“恒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我爱了你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哪一点比不上慕灵汐！”她额头抵在祁恒的背上，声音哽咽，委屈又不甘。

祁恒眼神复杂地凝望着前方，半晌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况且喜欢一个人，不是要相识多久，有时就那一瞬而已。”

“可慕灵汐并不喜欢你！她看你的眼神没有丁点儿的爱意！”杜玥瑶忍不住刻毒地吼道。

祁恒面色却很平静，“我知道，她亲口对我说的。”

杜玥瑶心中更痛了，她放开祁恒，走到他对面，仰头看着他：“所以你还是喜欢她？”

祁恒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我喜欢她和她无关，所以你不要再去招惹她。”

“哈哈哈哈！”杜玥瑶止不住狂笑，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上一把尖刀。不，比那还要疼上百倍千倍！

祁恒皱眉看着她，眼中有悲悯，怜惜，无奈，还有一闪而过的厌烦，唯独没有爱，一丁点都没有！

杜玥瑶眼神染上癫狂，一边掉眼泪一边笑道：“恒哥哥我真的好不甘心！我取代不了慕灵汐在你心中的位置，如今却是连一个笑起来像她的人也比不过了吗！”

祁恒脸色一沉，“我从未想过将舒儿当做替代品，你不要胡说！”

“是啊，在你心中，慕灵汐是无人能够替代的。叶梦舒只是笑起来有几分像她，你便肯将温柔分给她一二。”杜玥瑶心疼到麻木，却硬要笑着道：“你若能如此对我，就算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不要再胡言乱语。”祁恒耐心耗尽，或者说他不想再看到杜玥瑶这副样子，转身快步离开。

杜玥瑶站在原地，又哭又笑，终于一口血喷出来，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抬手抹了一把嘴唇，鲜血晕染开，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而狠戾。

“恒哥哥，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