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想让公爵明哲保身，而是只有宫家与斯图兰特家族撇清关系，两家才能得以两全。

公爵看着卫安宁，“你说的这些，我们何尝没有考量过？就算我糊涂，宫震也不是糊涂之人，我们非得把两家的利益绑在一起，自然有我们的原因。”

卫安宁皱紧眉头，道理人人都懂，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与立场，还有坚守的利益，正因为人心复杂，现实世界才会变得复杂。

“明知道会失败，依然还要赌吗？”卫安宁问道。

“是，赌赢了，斯图兰特家族将重新发扬光大，赌输了，也不会比现在坏到哪里去。”公爵道。

卫安宁笑得苍白无力，公爵与宫震是她见识过最任性的两个赌徒，他们明明握了一手好牌，却把赌注押在她身上，就注定惨败。

“您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眼下的难题吧。”卫安宁说完，退出书房，就见管家领着一名亲卫长匆匆走来，她记得，这位亲卫长是女王身边的红人。

她停了一瞬，那位亲卫长朝她点了点头，她亦回了礼，就见他们进了书房，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亲卫长的声音，“公爵大人，女王请您进宫一趟。”

卫安宁闭了闭眼睛，扶着旋转楼梯上楼，夜影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随时随地当成她身后的一道影子，她走到二楼楼梯口，就见公爵匆匆走出来。

卫安宁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城堡大门口，她怅然轻叹，“夜影，为什么这世上有这么多人，明知道不可为还偏偏要不计一切后果的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