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斯特斯率领下,野蛮人奴隶小队迅速冲进蜘蛛营地。
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手持重十字弩的野蛮人将营地仅有的几十名蛛人战士射杀之后,蜘蛛营地便再没有任何反抗力量,那些巨型蜘蛛四散奔逃。
有些巨型蜘蛛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冲进了毒雾之中。
那些在空气中呈现出斑斓色彩的毒雾就宛如有生命体征的元素生物一般,迅速将那些冲进毒雾区域的巨型蜘蛛吞噬掉。
巨型蜘蛛想要从毒雾中退出去,可那片充满了毒雾的密林里,忽然之间有无数粗壮的根茎从泥土中钻出来,将这些巨型蜘蛛紧紧地捆住,开始巨型蜘蛛还能在毒雾中不停地挣扎,只是几个呼吸之后,这些拥有坚硬黑色甲壳的巨型蜘蛛通体染上一层淡绿色,没多久身体就缩成一团,宛如石块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林区里。
向南逃窜的巨型蜘蛛钻入密林之后,便找不到了踪迹。
一支带有‘锋利’属性的弩箭从巨型蜘蛛身体里穿过,锋利的箭头闪烁着魔法的辉光,带有魔纹的黑色箭头轻易地刺穿了巨型蜘蛛的坚甲,从巨型蜘蛛身体中爆出大量如蛋清一样粘稠的液体,这些液体遇到空气迅速的固化。
巨型蜘蛛仓皇地想要从巨型弩箭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可越是挣扎撕裂的伤口就变得越大,当它彻底从钉在树干上的巨型弩箭挣脱之后,才发现无数内脏从腹部的裂隙里流淌出来,虽然巨型蜘蛛可谓是生命力极为顽强,但是面对肚破肠流的重伤也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很多巨型蜘蛛在奔逃的途中发出惊惧的尖锐叫声,这些哀嚎声立刻引来了远处巨型蜘蛛们的共鸣,密林这些巨型蜘蛛的尖叫声时起彼伏,远处传来蛛人战士愤怒的低吼声,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蛛人军队赶回来。
在贾斯特斯的不断催促中,野蛮人奴隶们迅速向外扩大战果。
跟在野蛮人奴隶身后的兽人喷火小队快步的跑到那些挂满白色丝茧的枯树下,对着满树的白色丝茧喷出熊熊火焰,红色的火舌将整树的白色丝茧全部点燃,那些吊在树枝上的白色丝茧在烈火中不断地破裂,露出里面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土著战士尸体,有些丝茧已经只剩下一副白色骨架,酸臭液体顺着白色丝茧裂口汩汩地流淌出来。
兽人喷火小队不断的点燃那些挂满丝茧的枯树,远处震颤声隆隆响起,飞在空中的黛博拉发出紧急讯号。
没想到这些蛛人战士回援这么迅速,贾斯特斯这时候也发现情况不妙,带着野蛮人奴隶迅速从战场上撤回来。
我们跑回毒雾旁边,看到一大批蛛人战士从对面的密林中涌出来,连忙扯开一张定向传送卷轴,口中念诵了一句简短的咒语,先是两道雷元素魔法光柱在空中不断的成型,一扇传送之门出现两道雷柱中央,并逐渐的稳定下来。
莫拉雅儿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我:“居然还有传送卷轴?”
我对她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是一位擅长空间系魔法的学长教我的。”
说完便率先迈过定向魔法传送门,果然不出我所料,传送门跨越毒雾区域,直接进入了绿谷密林的中心区域。
卡特琳娜和莫拉雅儿紧随其后,从传送门里走出来,随后是贾斯特斯、兽人喷火小队成员和一群扛着新鲜蛛腿的野蛮人奴隶。
最后一名野蛮人奴隶扛着蛛腿冲过传送门,一名蛛人战士紧随其后从传送门里面探过半个身体,手里抓着一根黑铁长矛,乌亮的面甲之下是一双充满了死亡气息的黑瞳。
贾斯特斯站在传送门的一侧,直接将手里的骨刺插进蛛人战士的颅骨里面,蛛人战士一面发出低沉地嘶吼声,一面不停地挣扎着想要从传送门中钻出来。
情急之下我将固定传送门撤销掉,随着传送门的消失,蛛人战士立刻被空间裂隙撕成两片。
圆滚滚的头颅和半截儿黑铁长矛,少了半儿的躯干和两条漆黑乌亮的蛛腿留在传送门这边,黑紫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毒物对面传来尖锐刺耳嚎叫声。
黛博拉仓皇失措地从空中飞过来,身体还没站稳,就对我大声说道:“疯了……有个蛛人督军发了疯地将那些巨型蜘蛛驱赶到毒雾里面,有好多巨型蜘蛛死在毒雾里。”
她收拢翅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夸张,贾斯特斯坐在一旁的石块上,将手臂骨刺上的血渍擦干,骨刺一点点的缩进他的身体里,他浑身关节像炒豆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海妖后裔笑着对黛博拉说:“这次我们烧了尼布鲁蛛人那么多储备食物,蛛人督军要是不发火才怪呢!”
随后,他又叹息了一声:“真想将所有枯树上的丝茧全部烧掉啊,可惜它们回援的速度太快了,我们只烧掉了不到一半儿。”
莫拉雅儿在旁边说了一句:“如果队伍中有位火系魔法师就好了。”
我没觉得会使用‘火球术’的火系魔法师能有什么用,这种巨型蜘蛛吐出来的蛛丝拥有一定耐火性,普通的火球术根本没办法引燃蛛丝。
除非是学会了‘烈火之迳’的中级火系魔法师或许还能有些作用。
“我去看看,那边的毒雾中究竟是隐藏着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尝试着向毒雾那边靠近。
那条魔宠‘猛毒花藤’猛地从土里钻出来,用身体挡住莫拉雅儿的去路。
莫拉雅儿惊讶地对猛毒花藤问道:“你是说连我也不能接近那片毒雾区域?”
猛毒花藤像是一条巨蟒一样围绕在莫拉雅儿的身边,对着她微微的颔首,做出了非常明确的答复。
莫拉雅儿摊开手,对猛毒花藤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去冒险。”
听到莫拉雅儿说自己不再接近毒雾区域,猛毒花藤这才一头扎进泥土里,迅速地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树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几名土著战士麻利地从一棵大树上滑下来,他们身上穿着一件砍袖锁甲和硬皮裤子,赤着脚也没有头盔,身后背着一只制式军弩和五支短飞矛,腰上挂着一把砍柴弯刀,飞快的跑到莫拉雅儿的面前,匍匐在她的脚下,口中高声说着一连串儿我们都听不懂的耶罗土著语,那副模样就像是在膜拜。
莫拉雅儿还是还显得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