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绿苔只是附着在岩石表面薄薄的一层,所以它们不会在同一处地方呆太长时间,总是频繁的更换进食的地点,如果有那只地精动作慢了,就会遭到其它地精地一顿暴打,哪只地精与大家行动不一致也会遭受到另外九只地精地一顿暴打。
也许是柏恩德凶恶的一面深深地植入每只地精的心里,所以当柏恩德走过来的时候,那些地精们都变得无限惶恐,并瑟瑟发抖的站在岩石边,连石壁上的苔藓都不敢吃了。
柏恩德对我说道:“每只地精都有着深入骨髓的奴性,而且它们贪婪,狡诈,自私,所以我们只需要用绳子将它们捆在一起,它们就会把陷入这种艰难处境的过错,归结到其它地精身上,所以它们因为这些低劣的本性,根本逃不出去,其它九个地精同伴比任何人都要紧张,绝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地精独自逃走的。”
他继续说:“正是它们之间的不信任与猜忌,才会让它们一个人都跑不掉,即使有地精可以挣脱开绳子的枷锁,也逃不开它们同伴的眼睛。”
柏恩德和我正说着话,就看见不远处有一组地精,忽然出现了暴乱,其它那些趴在岩石边上吃苔藓的地精只是站在一旁麻木的看着,并没有要加入的想法,不远处的那位年轻兽人战士拿着长矛,飞奔过去。
我和柏恩德正好在这儿,自然也要凑过去看一看。
走到近前的时候,那场群殴已经被年轻的兽人战士用长矛制止住了,那些地精们并非想要逃走,而是在竭力地殴打着一只猥琐的地精,那只地精的身上和脸上竟是淤青和浮肿,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清晰的牙印,他脖子上的铁环儿还在,只不过那根麻绳已经脱离了那个铁环儿。
从场面上看,像是这只地精想要逃走,却被其余的地精们阻拦,并痛揍了一顿。
不过那只被打残了的地精,这时候却挣扎着辩解着说:自己脖颈上的绳子只是自然松脱了,自己丝毫没有想要逃走的想法,而且还试图想要把绳子重新系在铁环儿上!它痛哭流涕地辩解,让我觉得又是荒谬又是好笑。
年轻兽人战士并没有耐心听完那只地精的述说,他只是看见殴斗听了下来,见我和柏恩德没有什么表示,就挺起胸膛狠狠地说了一句:“都td给老子老实点,再闹的话,就把你们统统捅死,尸体穿在竹竿上挂在洞壁上风干,让你们的灵魂永远禁锢在干尸里面!”
随后,又反握着长矛在那只挨打的地精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五下,打得鲜血淋漓,那位地精叫得也是撕心裂肺,那兽人战士将绳子的一端丢在地精的身上,让它自己绑的结实一点,别再开了,然后就走回自己的哨岗上。
没想到那位挨了顿打的地精,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将麻绳系在自己脖子下的铁环上,而且还牢牢的系了一个死结,让我觉得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柏恩德还真是够了解这些地精的。
往回走的路上,我向柏恩德请教:“柏恩德,你究竟是怎么让那些年轻的战士克服杀戮带来的负面情绪的?哦,我是说这些兽人之前经历的战斗太少,我们那个小队的战士们,只是屠戮了一个地精村落,很多人心里就承受不了杀戮带给他们的烦躁清晰,如果不是及时返回仓库这边修整,很多人都快要精神崩溃了!”
柏恩德哈哈大笑着说:“他们可是作战最勇猛的兽人战士,他们会将将战死当成一种荣耀,看来你还是没有了解他们的心。”
“这里,我有个诀窍!尤其是对付这些地精们最为有效。”
“第一点就是别把地精当成人,它们就是一群没有脑子肮脏的野兽,就像是农场外面的一群野猪,总想着偷偷进入瓜地里偷吃我们的菜瓜,我们这时候不仅是要将它们赶走,而且还有猎杀它们,将它们当成餐桌上的一道美餐。”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餐桌上放满了一些用地精做出来的菜肴,烧烤地精,地精浓汤,地精炖土豆等等,想着忍不住就有一种强烈的反胃感觉,胃里的酸液在涌动着,很难受。
看见我的脸色很差,柏恩德嘿嘿一笑,接着又对我说:“再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身先士卒,将心里的杀意展现出来给那些年轻的战士们看,作为一个团队的首领,首先你自己要不能有一丝的犹豫,而且你还要将这种氛围营造出来。那个词应该怎么说来着……”
他像是被某个词语卡住了,憋得满脸通红。
“士气?”我提示他一下。
柏恩德呼吸变得顺畅了很多,然后接着我的话说道:“对,就是士气,我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先抓一匹地精回来,然后亲手提着斧子将它们全砍了,然后在抓一批回来,让那些战士们挨个砍一个地精人的脑袋,在带着他们搞一个杀戮比赛,让他们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们本身就是最优秀的战士,骨子里原本就拥有那种无畏的精神,我们只要将他们的战斗意志彻底激发出来就好!”
我陷入沉思。
……
随后又和柏恩德谈论起清理那些地精们的心得。
矮人柏恩德的做法更是简单粗暴,因为他带领的那些兽人手下都是年轻的战士,最后柏恩德成功的说服了它们每人携带了一把火枪,所以那些兽人战士们都是人手一把劲弩和一支火枪。
虽然开始的时候年轻的兽人战们也非常抵触火枪,但是在他们举着劲弩围猎地精们的时候,尽管这些精致的弩箭已经安装有省力的拉杆,但是次数多了依旧让兽人战士们手臂酸麻,这时候火枪的好处就充分的体现出来了。
年轻的兽人战士们,堵在洞穴出口处,八人一组轮流排射,这些矮人工匠们制作的火枪不会消耗兽人战士们一点的体力,反而会让他们体力得到适当的恢复。
柏恩德制定的战斗打法,就是劲弩和火枪交替使用。
说起来那些火枪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压制住地精战士们的冲锋,这些精致的劲弩拥有良好的穿透能力,如果是近处的地精,往往会将四五只地精的身体全部洞穿,八位兽人战士用劲弩散射,往往会倒下一大片。
我想:有了年轻兽人战士成功的战术先例,也许那些成年兽人战士思想上或许会有一些转变。
最后柏恩德对我说:“我希望您能多提供我一些尸火油和火磷弹,最好能够给我提供一些毒狼花、曼陀罗花和噩梦藤,我觉得也许毒烟比火攻更有效!”
看来,柏恩德也想到了利用山洞里的密闭性,用窒息和毒烟对付那些地精们,这样会减少伤亡。
对于柏恩德的提议,我点了点头说:“地底仓库里就存有一批噩梦藤,你可以随意支取,一种草药效果差了一点,但是可以先试试,剩下的那两种草药我会去想办法弄回来,但是需要一些时间!”
返回仓库这边的时候,正好开饭!
兽人战士们一边喝着肉汤,一边啃这麦饼,身上的皮甲已经穿戴整齐,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令我感到意外的就是,我们的那队兽人战士身上都背上了一支火枪,而且每个战士腰上足足系了两皮兜铅丸,个个都是杀气十足,看来柏恩德说得没错,兽人天生就是强大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