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闻言淡淡笑了一下。

“合作你情我愿，客户合约期满有权利决定是否续约，没有什么撬不撬墙角之类的，我们平常心应对，不需要因为他是seven的老客户，就区别对待。”

梦梦看着程念念，她冷静的态度，让她想起五年前和念念一起在帝豪共事的样子，她一个人身兼数职，却做得面面俱到，明明是陆琰的妻子，却低调得全公司都没有人知道……

想起某些画面，梦梦忍不住笑了一下。

“念念，陆总其实很早以前就喜欢你吧？我记得以前在帝豪，陆总会经常‘路过’设计部，分明到顶楼是不需要经过我们部门的，现在我才反应过来，他是为了看你吧？”

程念念停止了翻阅手上的文件，对于过往这些事她完全没印象，但是她想到昨晚，陆琰说，在五年前，他其实经常回来抱着她睡觉……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陆琰，其实，挺可爱的，他从小没有亲人的生活环境，让他不擅长表达内心的爱，所以才会在以为她睡着的情况下，对她说那三个字，甚至听见她表白就控制不住的紧张，心跳加快……

“念念，别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公开上班时间开小差！”

梦梦看着程念念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笑着打趣着，让她回了神，脸上升起丝丝红晕，马上着手开始工作。

十点，合作方准时来谈合约，程念念带着梦梦和大森一起接见他们。

果真，对方诚意十足，直言就是奔着iss现在清新不俗套的风格来的，甚至毫不避讳的说起和seven和合作已经走到头，他们早就想换一家设计公司了。

程念念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蹙起了眉头，手伸进衣服口袋，状似随意的问道：

“被贵公司看上，是我们的荣幸，只是，贵公司早就不想和seven合作，是因为陆琰已经不是seven的决策人，还是因为，seven的设计风格不是你们要的？”

对方负责人笑得有些牵强，然后承认都有关系。

程念念笑了，口吻轻快，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林董，我们iss可没有用陆总的面子来要求你和我们合作吧？您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实力来和我们合作，我觉得我们的合约可以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