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以往并不早睡，但是和肖凡一起后，养成了按时睡觉的习惯，十点半，她已经睡着了半个小时了，可她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强势的女音在她脑海回荡：

“你配不上肖凡，他那么优秀，你简直一无是处，他是个医学天才，怎么能和你这样的医学白痴在一起？主动退出是你唯一的出路，不要耽误了肖凡。”

“萧然，你最听我的话了，现在开始，和肖凡保持距离，给我和他制造独处的机会。”

“我和肖凡才是最般配的，你配不上他，和他保持距离，主动退出……”

这几个字眼反反复复在脑海回旋，萧然觉得好难受，不，不是这样的，肖凡说她不笨的，说她有她的使命的，可她的使命是什么呢？

萧然努力想和脑袋里的声音抗衡，我不要和肖凡保持距离，我喜欢他啊，我喜欢他那么久那么久，我们还结婚了……

“你配不上他，和他保持距离，主动退出！”

不，不，萧然无法抗拒这命令一般的声音，意识越发模糊，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喘不上气……

“萧然，萧然，醒醒！”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急切，宛如天籁一般把她从痛苦的梦境里解救了出来，她一个用力，睁开了眼睛……

肖凡坐在床头，手扶着她的肩膀，脸上是焦急的神色，看她满脸冷汗，抽来纸巾要给她擦拭，她却猛地坐了起来，往床的里侧挪了几分……

保持距离……

又是这样的态度……

肖凡蹙眉，把纸巾递过去。

“做噩梦了？”

萧然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听着他虽然清冷，却明显带着关心的问候，半晌才伸手接了纸巾过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脑子里依旧浑浊，低低应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