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我去就好。”程见渝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安安看起来瘦,其实手劲在女孩子里算大的,男人嫌恶甩了几下,怎么也甩不开她的手,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当街打女人,只能捏着安安的手指用力掰,一抬头,看见一个青年从饭店走出来,白T恤牛仔裤,打扮随意干净,身材削直挺拔,像一颗青翠的冷杉树,走起路来有种从容不迫的感觉,长相漂亮扎眼,打从他一出来,周围路过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程见渝走过来,单手拽了把安安后衣领,安安吓一跳,回过头看见是他,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正想要叫渝哥,程见渝又飒又冷的瞄一眼目瞪口呆的男人,气定神闲勾住她的肩,“走了。”
安安陷入懵逼状态,男人发现自己头顶绿油油,气急败坏地问:“你也出轨了?”
安安正要说话,肩膀被轻轻摁下,她偷偷瞥眼程见渝轮廓干净侧脸,非常识相闭嘴,程见渝没有搭理男人的意思,搂着安安转身向前走。
行人纷纷侧目,厌恶的目光看的男人面红脖子粗,他又不敢找程见渝的茬,只敢欺负女人,企图找回场子,扯长了嗓子喊:“我在100块钱的钟点房破了你的身,你就是我穿过的破鞋,是我不要你了!”
程见渝停住脚步,眼睛眯成一条线,拍拍安安背部,声音淡定,“回去扇他一耳光。”
安安听他的话已经形成惯性,现在难过的要死,还是机械性听话,边哭边用尽全力抽了渣男一个巴掌,打的渣男趔趄,差点狼狈趴在地上,她抽抽鼻子,心里舒服多了。
程见渝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她回家休息,下午不用上班,感情问题上的事情,作为上司和朋友角色,他说太多不合适,何况他很明白如何把握和女性/交往尺度,不能让女孩对他有想法,那是害人。
他处理完事情,温岳明站在饭店门口,衬衣扣子松散解开两颗,斯文清隽的眼镜握在手里,看上起年轻许多,朝程见渝扬扬手,笑着看他,“干得不错。”
方才的程见渝,更像少年时不管不顾的模样,温岳明从为觉得程见渝是乖乖仔,这个青年从小聪明,论起手段心眼,不输任何人,只是他太清高自傲,不屑于用。
程见渝不声不响笑了,“温先生,我工作室在附近,要去坐坐吗?”找个机会,把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说清楚,说明白。
温岳明乐意分享他的世界,步行几分钟,两人走进写字楼,尚未到上班时间,平时拥挤的写字楼空荡荡,寂寂寥寥。
看到明见工作室招牌,温岳明微怔,眼底光芒一闪而逝,慢条斯理道:“名字起的不错。”
程见渝“嗯”一声,深吸一口气,摁指纹打开门锁,“请进。”
安安不在,陈开还没上班,泡咖啡的任务落在他身上,好在温岳明对咖啡没有像美食一样挑剔,程见渝倒上两杯咖啡,坐在会议室宽敞桌子上,清凉空调席卷走一身暑气。
温岳明将眼镜放在桌上,十指交叠,目光一丝不苟看着他,气氛凝滞几秒,悬挂钟表滴答滴答转着。
都是聪明人,彼此的心思互相清楚,但感情这种事情,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温岳明眉眼微顿,半开玩笑说道:“小朋友,我有一点后悔当时没做个坏人。”
程见渝搅动咖啡,深褐色形成小小漩涡,低头笑笑。
温岳明微微叹口气,一步一步走过来,镇定且从容,“不要因为害怕结束,所以拒绝开始。”
程见渝怔了两秒,抬起眼看他英俊硬朗的下颌线,这个角度江衍最像温岳明,很奇怪,居然没有觉得怦然心动。
反倒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温岳明目光凝滞,抬起手,在空中犹豫一瞬,还是摸上程见渝温腻的脸颊,不是情/色的摸法,反倒像博物馆里珍爱文物的修复师,“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常年拿着手术刀的手,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擦在脸上痒痒麻麻,程见渝亦看着他,面对曾经心动的人,说不出拒绝的语言。
空气里静寂无声,只有浅浅彼此呼吸声,暧昧渐渐萌动。
结果,下一秒,陈开咋咋呼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渝哥还没上班,你们这么多人,我们会议室坐不下啊!”
会议室门从外推开,一群西装革履,业界精英的律师簇拥着江衍,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两人。
看完之后,不约而同望向江衍,想瞧瞧江衍什么表情。
江衍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的跳,夏天的躁动全让他带进空调房内,真想插进两个人中间,把程见渝和温岳明分开,他深深咬着后槽牙,压住爆裂的情绪,挤出一句,“真巧,我没打扰你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o(╥﹏╥)o周末玩的太嗨皮,更晚了,随机66个红包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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