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府,夏盛卿才开始询问她为何要将林珏等人压下去。虽然温远是尚书的儿子,可自己并无品衔,直接打着让他招了也不妨,至多就是温度不甘闹腾罢了。
夏子衿笑着摇头,“这温度是林王的走狗,他儿子做了错事,若是就这么打着招认出来,说不得能找到机会将自己给摘出去。这可不行,这父子两都是毒瘤,既然要拔,当然要拔个干净。”
她来之前特意打听了温度两父子的感情,据说是感情深厚,难保温远在承受不住酷刑招罪时给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从而让温度躲过一劫,既然已经决定要办这事,自然是要连根拔起。
何况,温远此人根本就不足轻重,这件事的本质,是为了对付温度那个老贼。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断了林王这只手臂。夏子衿眼中戾气一闪而过,靠在夏盛卿怀里,伏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夏盛卿的眼眸瞬间亮了,抱着她亲了一口,“子衿,还是你聪明。”
夏子衿脸庞升起红晕来,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馨儿他们还在呢,你做什么?”
“公主,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馨儿见她扯到自己身上,连忙识趣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却张开五指,透过指缝看着,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好你个馨儿,这会儿都敢调笑本宫了,看本宫不好好收拾你。”夏子衿刚刚降温的脸皮又烧起来,转头对着她笑骂一声,就抬起手来,作势要拧她。
馨儿倒也不怕,连忙躲到一边,快速退下去,末了,还不忘记调笑她,“好公主,奴婢知错了,不该在这儿看你和王爷亲热,奴婢这就下去。”
“盛卿,你瞧她……”夏子衿靠在夏盛卿怀里,揪着他的衣角,不依不挠的喊了一身,身子直接靠在他怀里,都抬不起头来。
夏盛卿抱着她,手掌轻抚她的后背,“子衿,这可要怪你自己平时宠着,要不然,她可不敢这般放肆。”
夏子衿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恼怒的看他一眼,背过身子去,“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便不与你说话了。”
“好好好,为夫错了,不该笑话你,你若是生气,不如打为夫两下出出气可好?”夏盛卿瞧着她这小女儿的姿态,甚是欢喜,自打这次接回来,她就惯喜欢这样冲着自己撒娇,倒是以前从未看到的景色。
想到之前她怀了身孕还要担忧自己的事情,夏盛卿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眸子暗了些,双臂从背后环住她,下颌贴在她脑袋上,“子衿,以往是为夫的错,让你那般操劳,日后定然让你舒舒服服的,再不为这些事情劳神。”
他向来是嘴巴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保证也是极少,可都是真心的。夏子衿知道他又是在自责自己之前怀了身孕却被巫族掳去的事情,可此事怪不得他,他被林王等人支走,府里守卫空悬,会出事并不奇怪,毕竟对方可是巫族的人。
只不过她现在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是无用,反而让他心中更加负疚,因此,夏子衿抬起手掌按在他的手背上,“嗯”了一声,就算是应下了。
夏盛卿遂笑了起来,唇瓣贴在她耳边道:“安安昨天夜里闹了肚子,我待会儿过去看看,娘子可要一起?”
“闹肚子?这事怎么回事?”夏子衿猝然转身,她刚醒来就顾着夏盛卿的事情,以至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府中其他的事情,因此也不晓得夏安安生病了。
看她这副反应,夏盛卿心里面顿时暖洋洋的,自是知道夏子衿是第一时间关心起自己来了。若是夏子衿晓的他竟然同孩子吃醋,定然会忍不住笑出声。
“你别慌,为夫已经请了太医来看看过了,是吃坏了肚子,已经服了药歇下了,这会儿应该才起来,我们去看看。”夏盛卿手指拂过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温声宽慰。
夏子衿晓的她的反应大了些,可安安自出生以来,身子就不太好,加上上次那个丫鬟的事情,她总担心有人要害安安。因此,她不由留了个心眼。
他们过去的时候,夏安安正坐在床榻上,由着丫鬟喂粥,稚嫩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苍白,夏子衿瞧着她的样子,深吸了口气,坐在她旁边,抓起她的小手在掌心暖着,“安安,你可好些了?”
看到夏盛卿和夏子衿过了,夏安安眼里爆出明亮的色彩来,脆生生的道:“好多了,母妃,父王,你们是过来看安安的吗?”
“当然。”夏子衿看着她酷似小葵的眉眼,眼中满是心疼,这个孩子是因为她才没了生母,她若是不好好疼爱,如何对得起因为她丢了两次性命的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