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目前确定一点,就是她最少可以平安无事的生下孩子,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用手段抢走她的孩子。一念至此,夏子衿就忧愁起来。
七天的时间足够流言传遍整个京城了,城里的百姓先前就听到过类似的传闻,只是很快就被压下去,然而这次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造势。
因此流言不仅没有被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林王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在朝堂上提出此事,“皇上,这些话虽然是流言,但总归不是空穴来风,还请皇上召九千岁回来严查此事。”
“林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千岁现在正在凉城抵抗水月教,这个时候喊回来,谁去处置水月教?”精武侯初始听到这消息时同样十分震惊,然而他早就同夏盛卿绑在一条船上,不管这些流言蜚语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必须将此事压下去。
所以林王开口之后,他才紧跟着质问,“何况此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若九千岁当真是前朝皇子,当年又怎么会舍身救下先帝。”
“且长公主可是实在的皇室血统,九千岁如果真是前朝遗留的皇子,又怎么会娶仇人的女儿?”精武侯一双虎目紧紧的逼视着林王,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你!”林王到底不是武将,虽然心机深,可从未上过战场,不曾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此刻被精武侯气势所迫,脸颊不由的白了下来,强撑着胆子道,“侯爷,本王晓的你同九千岁感情深厚,可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九千岁当真是前朝的余孽,该当如何?”
“王爷说话还是小心一些,这样凭空污蔑九千岁,没有证据,可是要掉脑袋的。”方舟从精武侯身后站出,半点不为他的权势畏惧,白净的脸上带着不屑。
当年若非长公主相救,他早就死了,坐在皇位的皇帝年纪还是太小,林王明显针对夏盛卿和夏子衿,若是夏子衿出事,日后皇帝在林王的教导下,还不知道歪成什么样子。
方舟眯着眼,不住的打量他,不等林王反击,就言辞凿凿的说:“何况,就算是要质问九千岁,也该等战事结束。”
他扭头看向面色为难的皇帝,一俯身,“皇上,据臣近日调查到的消息,这水月教自边城兴起,只怕意在谋反,如今边城已经失手,为水月教掌控,若是这个时候召回九千岁,只怕凉城危矣。”
“什么?”皇帝毕竟年幼,还没有想到水月教可能谋反,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邪教运动而已,等夏盛卿过去,自然可以轻松摆平,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虽然年纪小,可该懂的道理,皇帝还是明白的,当即就面露震惊。
林王同样没想到水月教的势力竟然能够掌管边城。要知道,边城里的可都是大莱的百姓,或许他们可以传播教里的思想,让他们变成自己人,可像现在这样,教唆他们背家叛国,真是闻所未闻。
而这些,水月教完全没有告诉他。他还以为水月教是扛不住夏盛卿的攻击,故而才给他传信要求帮忙,没想到实际情况是这样。
林王的后背不由自主的浸湿,想到若是夏盛卿回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瞳孔微缩,当即顾不上其他,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认真的道:“皇上,此事是微臣糊涂,没有考虑清楚,还请皇上给九千岁一些日子,等他回来后再仔细盘问。”
看着底下的大臣难得的和谐,皇帝心口就蒙上一层阴影,知晓这次的事情怕不是什么小事。
长公主府的人接到消息时,气的嘴巴都鼓起来,尤其是馨儿,拎着篮子,表情难看的回到府中,砰的一声就关上房门,自已一个人生闷气,只是心中更多的是慌乱。
她是知道夏盛卿的身份的,可她一直没想过这身份会泄露出去。她更是什么都没有对外说,馨儿眼底浮现出忧色,不由叹了口气,神情怔憧,只希望这件事情能尽早平息下来。
真文先前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她进了房间半天没动静,忍不住敲门。馨儿打开房门,就看到他一脸的担忧,勉强一笑,“真文,我没事。”
“没事就好,你放心,这一定是有人造谣,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真文并不晓得夏盛卿真的是前朝皇子,只以为她是担心长公主府被牵连,温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