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的确是绑架了夏子衿,且的确是准备用夏子衿引诱夏盛卿前来。
见他哑口无言,夏子衿眼神冰凉,“本宫不知道阁下想要做什么,,但阁下既然做的出来,就不要现在过来假惺惺的说没有恶意,本宫听着,实在是恶心。”
男子咬紧压根,腮帮子鼓起,额头青筋蠕动,到底没有说话,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巫鸳一直低着头站在她身后,发现男子走了后,才满脸庆幸的拍了拍胸口,不赞同的看着夏子衿,“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公子说话,要是惹怒了公子,可就糟糕了。”
夏子衿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转头就看到她一脸后怕,不觉笑起来,“你倒是害怕他,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害怕。”
巫鸳张嘴就道:“我曾经见过圣女去他的屋子,出来的时候被打的可惨了,而且巫族里的长老们见到他也跟恭敬。听说,圣女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可每回他去找圣女,屋子里都会发出很惨的叫声,圣女她太可怜了。”
说完,她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怜巴巴的乞求夏子衿,“姑娘,你千万别说这话是我的,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相处了些日子,夏子衿禁不住有些喜欢着古灵精怪的丫头,当即点头保证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去,又听她提起圣女,不由觉得奇怪,“你们巫族有几位圣女?”
“自然只有一位。”巫鸳奇怪的看着她。
夏子衿隐约觉得不对劲,当初巫族圣女为林润玉办事,若她不是完璧之身,绝对瞒不过夏启轩,夏子衿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询问,“你们圣女长什么样子?”
“姑娘不是见过,那天她还来找姑娘了,穿一身红衣的就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圣女没穿红衣。”巫鸳摸了摸后脖颈,她那天话还没说完就晕了,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子衿目露震惊,这么看起来,巫族的圣女竟然是红芙。那个男子这般欺辱红芙,巫族都没有反应,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魅娘,红芙是巫族的人,这样说起来,魅娘岂不是也是巫族的人。
但为什么她会与巫族作对?
夏子衿只觉得眼前似乎笼罩着一团又一团的迷雾,她压根就看不清楚前路,更看不清楚事实。她深吸一口气,消化掉这个信息后才转头笑着看向巫鸳,“你不说,我之前还真没有想到。”
巫鸳没觉得奇怪,毕竟巫族圣女很少有人知道。她想起之前男子过来对她的称呼,手指抵着下巴,疑惑的说:“姑娘,刚刚公子为什么喊你长公主,你是公主吗?”
夏子衿莞尔一笑,“巫鸳,他胡乱喊的,与我开玩笑而已,你不要理他。”
“是吗?”巫鸳总觉得那人不像是会有心思和别人开玩笑的样子,但看夏子衿兴致缺缺,很明显不想告诉她真话,她只能闭嘴。
男子回到屋子后,就气的抓起琉璃盏砸在地上,没想到夏子衿竟然怀的是双生子,这下子却是不大好办,他深吸一口气,眼底诡谲波澜,不管如何,这两个孩子不能留。
他眸子里划过一抹狠辣,一拳捶到桌面上,手背就渗出血迹来,但他丝毫都不在乎,取过雪白的帕子按在上面,瞧着帕子染红,嫌恶的扔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半夜,夏子衿陡然惊醒,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捂着肚子愣神。
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做梦,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刚刚竟然梦到了小葵。梦到她生产时候产妇做了手脚,她痛苦无助的样子,夏子衿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比深夜的风还寒。
屋子里没有点灯,夏子衿直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心绪不宁,好端端的做出这样的梦,不是什么好预警,尤其是他还怀着身孕。她先前一直忽略了一点,对方之所以没有动她,很明显是不想她死,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方未必想要她留下。
且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说这孩子是谁的,可明显,红芙和那男子是知道的,他们没有半分怀疑,就这么相信这孩子是夏盛卿的。可夏盛卿是个假太监的事情之前一直满的滴水不漏,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夏子衿神情凝重,手掌在腹部轻轻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