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尘烟和其他人颇为紧张地围了上去,看着夏晟卿身后跟着来的人数并不少,颇有些激动。
夏晟卿向夏子衿和黄尘烟投递一抹示意她们安心的笑,继而朝着身后的人指引一二道:“各位,在下这一回赶往边城将傅老将军的两个公子请了过来,他们从前跟随傅老将军与匈奴人也交手过不少战役,向来有他们相助,咱们将精武将军救回来就更多了几分打算。”
只见他身后两个银袍战甲的壮年男子朝着众人抱拳行了一个颔首礼,脸上一派肃穆。
“原来是傅老将军的公子!”
淮将军提高了两分声调,甚是喜悦。当年傅老将军和精武将军也是统战一门的僚友,只是后来傅老将军年迈退伍,去了边城告老还乡在没有参与过战事,但他底下的两个儿子确是承了他的家业,这两年带兵行军效绩很是不错。
傅大公子对着众人揖了揖手:“各位叔父,小侄与二弟奉父亲的命特来边境相助各位,听闻夏总管说当年名镇一方的精武将军并没有死而是被匈奴人囚禁了起来,父亲他老人家很是气愤,与各位的心情一样,发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精武将军给救回来!”
“那么尘烟代父亲先行谢过傅老将军与二位公子,还有此番前来的将士兄弟们,待父亲平安归来,尘烟必定代父亲好好报答各位的恩情!”黄尘烟恳言道。
“黄姑娘不必客气,身为大莱的子民,救出心目中曾经的英雄是我们的责任和天性。”
几人掏心窝子地说了小片刻的话,也将现今的情况向后来了傅家两公子说明完毕,夏晟卿从袖袋之中掏出了一方四四方方的青铜令牌交递到夏夏子衿的手里,说道:“这是出发前皇上交给我的御令,太子虽然让人把守在帐篷外头不让咱们进去,但是用这个御令便可以让那些士兵撤走。只是这样一来无疑是动用了皇上给的权利,日后回京若是太子利用此时咬住不放,着实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夏子衿点了点头,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现在情况危机,事情迫在眉睫,不动用此法也是不行了。
于是乎几人商议妥当,便决定以明圣帝的御令强行进入夏天勤的营帐,与他最后谈一次。
当众人以明圣帝的御令支开了,夏天勤吩咐把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进入营帐之中时,夏天勤颇有些惊讶,又怒的甩袖朝着外头没有守住人的士兵吼了两声,责怪他们私自将人给放进来。
但是黄尘烟一行人人多势众,此时便全数挤在夏天勤的营帐里,颇有些不解决事情就不休的架势。
夏天勤冷着脸皮睥睨众人,带着几分不屑的嘲笑,拂袖怒言:“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本太子早已经明明确确的告诉过你们,绝对不会拿大莱的五座城池去换一个不知身份真假的人。你们却仍旧在这里不依不饶,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黄尘烟面无表情地朝着夏天勤行了一个礼,嗓音却很冰冷:“太子殿下,我们并不是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只是眼前情势危急,父亲的性命捏在匈奴人的手中,倘若咱们不交出符令,父亲凶多吉少。请太子殿下看在父亲为大莱王朝荣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便答应臣女吧”
她难得地耐着性子向夏天勤恳求。
“一切罪责都由臣女来承担,倘若日后回朝皇上要怪罪,臣女也必定会将全部的责任一人担下,绝不会牵连太子殿下半分。”
饶是黄尘烟如此低声下气百般求全,夏天勤却仍旧不吃她的那一套。
“你一人承担?”他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讥笑地摇头,“黄尘烟啊黄尘烟,别以为你为大莱立了些小功绩,就能将自己摆在什么高位了,这样大的责任,岂是你承担得起的?用你父亲的性命交换五座城池呵,别说是你的父亲了,就算是你们精武将军府全族人上下相加起来,也抵不过一座城池的价值!”
他刻薄的话语与尖酸的嘴脸,深深让众人感到愤怒。
此时黄尘烟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里也被夏天勤给打破。她怒地捏紧了双拳,望着夏天情令人作呕的嘴脸,几欲动手。
夏子衿朝着黄尘烟暗暗摇了摇头,示意她先稍安勿躁,兀自上前一步向夏天勤出声言道:“太子殿下不如听本公主一句话,此事也不是没有解决法子的。太子殿下若是担心私自与匈奴人交换五座城池会被父皇责骂,大可以先假意迎合,同我们一起去匈奴人交易,符令是真是假根本无所谓,只要让匈奴人相信太子殿下答应了此事,后头的事情便由不着太子殿下来操心,咱们会处理得妥妥当当。匈奴人性高好骛,一旦认为我们屈服了他们的条件,便会自大狂妄地放松警惕。届时我们再趁乱将精武将军给救回来,并不需要真的损失大莱的一城一池。
夏子衿所说无疑不是一个办法,众人也略略点了点头,只等着夏天勤给予最后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