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婉原本还在为那凤尾琴的事情满心震惊和担忧,下一刻就听到自己也被连带着骂了,气的脸都白了。
可看了一眼蒙靖之,她又生生将那些难听的话都咽了回去。
这人可是个硬茬子!
今天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招惹一个蒙靖之,就更是火上浇油!
江羽丞不为所动,只淡声道:
“我与婉儿的婚事,与此无关。就算帝姬之死当真另有猫腻,只凭着这一个血字,诸位应该也不能就此将罪名扣在我江羽丞的头上吧?”
他是打算咬死这一点!
那上面的字是“江”不错,他那时候是帝姬最亲近的几人之一也不错!
任何人看到这些,都难免会联想。
但他们只要拿不出其他的证据,他就还有一线余地!
“没错!空口无凭,你们如此诬赖羽丞,我江家绝不会就此罢休,任人宰割!”
江栗左站了出来,沉声喝道!
“老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将我江家拖下水!将这盆污水,倒在我儿头上!”
江栗左到底是太傅,身份极高,加上江羽丞现在已经和三公主大婚,整个江家的身份都更提升了一层。
一般人还真是得罪不起这江家!
然而,尉迟松却忽然笑了笑。
“这盆污水到底是谁的,大家终究都会知道的。既然你们想要证据那么,给你们就是!”
江羽丞眉头狠狠一跳。
看尉迟松这笃定的模样,难道真的还有什么证据?
尉迟松盯着他,缓缓说道:
“帝姬是老夫亲眼看着长大的,承蒙帝姬厚爱,尊老夫为半个师父。而自从帝姬出事之后,我冲虚阁也是接连遭受打击,阁中长老和弟子被打的七零八落,所剩人数寥寥无几,几乎山门难撑!”
“而造成这一切的起因,其实不过是老夫要调查帝姬之死罢了。“
尉迟松脸上神色逐渐凝重森冷了下来,连带着周围的空间也似乎跟着冻结。
“不只是我冲虚阁一家,这两年来,想要调查帝姬当年之死真相的人不在少数,但这些人,或死或伤,还有的悄然无声的消失,再也没出现过,好像是有人在不择手段的刻意阻拦一般。诸位应该对此也都心中有数,这天下最不想让当年之事的真想暴露的,最有可能就是伤害帝姬之人!“
一些人暗自点头。
这事儿虽然明面上没人说过,但大家心里都是有底的。
江栗左气极反笑。
“怎么,尉迟松,你这意思是,对你冲虚阁暗下杀手的,是我儿不成!?“
江羽丞也皱起眉。
“尉迟阁主,之前我已经将那齐大河给您亲自送了过去。他对冲虚阁用了混元砂是不错,但这事儿我之前的确不知——”
“是或不是,让他过来,一同对质不就知道了?”
尉迟松淡淡道。
江羽丞觉得荒唐至极,忍不住道:
“您明知那齐大河已经神志不清,还如何能对质?“
“哦,你说这个啊。”
尉迟松忽然笑了一声。
“老夫已经给他治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