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已然麻木。
江羽丞待她没有半分真心,她早已经清清楚楚!
他现在恨不得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又怎么还会为她说话呢?
如今想来,她以为的这几年的浓情蜜意,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这一场精心筹备,万分期待的大婚典礼,终究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上官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却似乎已经干涸,只剩下满心空洞悲怆。
旋即,竟是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带她下去,好好‘照看’。”
楚流玥淡声道。
“是!”
七寒应了一声,便迅速将上官婉拖了下去,只留下地地面上一片狼狈猩红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众人静默的看着这一切,皆是心有戚戚。
谁能想到,之前还春风得意的上官婉,一夕之间就落得如此下场?
从今日开始,这片天,可就是要彻底的变了啊
从头到尾,有一个人似乎对此无动于衷——江羽丞。
哪怕是看到自己刚刚成婚的妻子沦落成了这般模样,他的脸上依旧灭什么表情,好像与己无关。
唯有那沾满血迹空荡荡的一条衣袖,能让人想起刚才他已经被斩断了半条手臂。
楚流玥看着江羽丞,手腕翻转。
唰!
龙渊剑直指向前!
黑色剑锋之上,泛着冰冷的光,散发出阵阵森寒杀意!
仿佛下一刻,便可直接将江羽丞斩杀!
“现在,轮到你了!“
“殿下!“
一道慌张悲呼传来,旋即,一道人影忽然从后面冲了上来,挡在了江羽丞的身前,”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正是江栗左。
此时,他脸上得意高傲的神色,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满面的惊惶失措。
他跪在那,卑微绝望的仰视着楚流玥:
“殿下,求您绕过羽丞一命吧!”
楚流玥目光微转,似乎颇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江太傅,刚才发生的一切,您应该也都已经听的看的清清楚楚了,怎么现在,还好意思说出这样求饶的话来吗?江羽丞联合上官婉,对父皇与本宫下毒,并且假传圣旨,诬陷忠臣,甚至妄图灭杀冲虚阁满门!如此种种行径,哪个不是罪行当诛?现如今,你要本宫饶过他,不知是哪儿来的底气?”
江栗左冷汗涔涔,面色惨白。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罪过有多么严重!
但江羽丞是他的大儿子,也是他最为疼爱的一个儿子!
刚才看到江羽丞被斩断一条胳膊的时候,他便差点没忍住跳出来,可当时他也被接连发生的一切都震住了,这才生生忍下。
可现在听楚流玥的意思,分明是要江羽丞的命,他还如何坐得住?
“羽丞、羽丞他一直喜欢殿下,怎么会害您呢?上官婉或许对您心有怨恨,可是——羽丞没有啊!这里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的!”
“两年前筹备大婚的时候,江府这边的一切,都是羽丞亲自操办,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与您顺利成婚,怎么可能会做出后来的那些事呢!?”
江栗左俯跪在地。
“殿下!羽丞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与微臣提起过这份心思,他思慕您多年,绝不可能会背叛您的啊!”
楚流玥唇角微勾。
“这么说,是本宫记错了杀害本宫的人?”
江栗左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