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笃信，在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

“顾总，您的电话。”

顾随云刚将季染送上车，还没来得及抬脚，秘书就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随即压低了声音靠近他提醒：“是锦华酒店的小靳总，一定要您亲自接电话。”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对季染投去安抚的眼神，表示自己有点事儿需要处理，让她坐在车里等等。

季染不疑有他，老实的点点头，也不好奇，径直低下头玩起自己的手机。

顾随云松了一口气，接了电话往旁边走了一小段路，这才停下来：“我是顾随云，有事？”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见面谈。”

靳舫口气欠佳，顾随云也不是他的谁，并不纵着他，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直言道：“我恐怕没什么好和小靳总谈的。”

在提到对靳舫的称谓时，他故意的加重语气，让电话那头的少年无端有些气闷，可偏偏有脾气却不好发出来，倒是让自己憋得不轻。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不好奇，因为我大概已经猜出了你的目的。”

连他打电话的来意都被猜透了，也就等于自己这边的底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让靳舫十分的泄气。

如果不是心存侥幸，他也不会拨出这个电话，而现在，他在顾随云的面前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输家了。

电话两边沉默了许久之后，就在靳舫几乎要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的时候，顾随云却忽然开了口：“下午三点我在公司，过时不候。”

“好，我一定去！”少年的嗓音有些干涩以至于比平时嘶哑许多。

……

顾随云和季染一起吃过午餐后，将她平安的送回剧组后便直接回了公司。

下午三点，靳舫准时来访。

他一踏进顾随云的办公室，对着后者迎面就是一拳，却反被身手足够灵敏的顾随云拦住了拳头。

不轻不重的卸去了靳舫手上的力道，他嗤笑一声：“你可真够幼稚的！”

“你给我下套，我揍你一拳还是轻的！”少年十分不服气。

“钱是你给的，地也是你抢着要的，价格是你自己叫出来的，怎么到了我这就是我给你下套了？”

他故作无辜的耸了耸肩，一条一条的摆在靳舫的面前，竟让他也无话可说。

过了半晌，少年才语气闷闷的辩驳：“你故意抬高价格激我买地，难道不是下套吗？”

老天，一次次将价格抬高到离谱的是他自己吧！

顾随云忍不住想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但终究是念在两家这么多年生意上的交情往来，只道：“你看看你，那么沉不住气，商场上尔虞我诈，真的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话语顿了顿，沉吟片刻才继续说：“既然六号地你拍下了，那就好好运作，现在还不算亏，最多是项目开发出来不能赚多少，但亏也不会亏很多，顶多缓两年，你锦华酒店只要沉得住气，不愁没有出头的时候。”

看他说得轻易，好像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总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靳华涛却一副天都塌下来的模样，靳舫本能的有些半信半疑。

“你说得那么轻易，那为什么你不自己拿下土地来开发？”

顾随云哂笑一声，“如果我要那块地，就算到手也比现在价格高出许多，那不就着了某人的道吗？”

靳舫哑然无言，这回是真的从心底里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佩服起来了，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大脑冷静的判断出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可你为什么有要把自己准备的策划案给我父亲？恐怕不是为了帮我吧！”

“当然，或许你可以自己想想我这么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