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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1 / 2)

林放微微发愣。

只是一瞬间的犹疑,余殊眼神就冷了下去。

呵呵,果然。

嘴上说着容易,但真要用做的?,还是勉强吧。

一试探就露馅。

余殊刚准备开口,示意他可以走了。

下一秒,林放利索地把上?衣脱了。

开始解皮带。

余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酒醒脑子尚晕乎乎的?,林放解搭扣的动作慢得很。

没入下腹的人鱼线漂亮得过?分,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健美却不夸张。

余殊背倚着床,一副不着急的样子,默默看着他。

实际上?已有些心猿意马了。

窗外日光刺眼,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刺了进来。

林放刚将裤腰放低了些,腰间一处图案便吸引了余殊的?注意。

他坐直了身子,示意林放别动,“这是什么?”

林放赤.裸着上?身,坦然地望着余殊,仿佛没任何好藏着掖着的?,一切都可以同他分享。

隐入下腹的腰侧,刺了一只戏水的鱼。

最近被粉丝“小鱼”“鱼鱼”叫得有些多了,余殊经不住多想。

林放说道:“你记不记得,我?十一岁那年参见了新年的?宫宴,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几个与我?们一同上?学的孩子问怎么不见我?母亲。”

撕开掩饰的?面具,林放有许多话想对余殊说。

余殊听闻旧事,眼中的?轻佻与玩味也淡去了些许,浮起柔软的铅絮。

知道他暂时还没放下芥蒂,林放既不问也不强求,缓缓道:“二皇子便笑话,说我是岭南的?弃子,说我与殿中的皇亲国戚身份悬殊,不配与他们同席。那时你护着我?,说……”

林放顿了顿,故意不言似的,抬眼看着余殊,“殊殊,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说什么说!

余殊瞪大了双眼,抬脚踹了踹林放。

林放小时候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小姑娘似的,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肩上披着白狐狸大氅,整一个冰雪雕刻出来的美人。

余殊那时得宠,且最看不惯那帮皇子欺负旁人,便以恶制恶骂了他们一顿,拉着林放坐到他旁边,还特孩子气地告诉老二老四,林放以后就是他老婆。

想起旧时干的?那些蠢事,余殊恨不得叫脑袋清空。奈何林放记性好得要命,读书过?目不忘,记这些琐碎事也不嫌费力。

可真讨人嫌。

林放没再?逗他,也没再提那时的承诺,转了话头。

“后来你我?同席,宫宴尚未结束,你便你带我去了寝殿,想逗我?开心、准备了许多吃食……我来京城已有一年,无人谈心,那时不知怎的,就同你讲了我?母妃,讲她如何难产而死,父兄如何将此事怪罪于我,妾妃与庶出的弟弟如何作践我……”

一提林放生母,余殊心里便软得一塌糊涂。

他对林放最初的?好感源自出众的?容貌,再?者?就是同病相怜的?孤独。他也没见过?母亲,没有母妃庇佑,后宫的?女人没一个不想害他。

只是他有力自保,林放却一无所有。

心疼与怜悯在长久的?陪伴中变了味,演变成了喜欢和守护。

鼻尖被刮了下。

轻轻的?,林放的欺负总是很有分寸。

“那时你也是这副表情,听着我?被庶出的兄弟欺负,忍不住还手,最后被父亲打断肋骨的事,你还掉眼泪了。”

“滚蛋!”余殊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林放也不急着安抚他,继续说:“后来宫宴散席,你也没放我走,说在宫里留一夜,以后旁人就不敢再对你说三道四了,那些宫女都是这么对献帝的?。”

说到这儿,余殊嘴角已有了笑意,强撑着死死憋住不笑。

他年少时不懂事,只以为留在宫里是使人变得尊贵的法子,林放有没有再?被他那帮弟兄欺负他不知道,三?皇子和岭南世子风流一夜、成了断袖的?风声却传得老远。

林放握拳,抵唇笑了下。

他笑起来时唇角弯起的?弧度很浅,却使天花板上伪造的?天空活了起来。

“后来的留言我?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某人趁我?睡熟后,笨手笨脚地做了盏鲤鱼灯。”林放抓住余殊的?手,往他腰间探去,“殊殊,今年新春,你还没为我?做鲤鱼灯。”

余殊一愣,视线转向林放腰际。

他腰间那个红色的刺青,真的?是一只鲤鱼。

鱼……余……

林放为何刺一只鱼在身上??又为何要讲起这段过去的事?

他明明,不喜欢自己的?呀……

察觉到余殊神色略有松动,林放握住他的?手,手指紧扣,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别皱眉。”

余殊非但没避开,皱着的?眉也尝试着舒展开来。

紧扣的手落在被子上?,余殊捏了捏他的?手指。

林放眸色一暗,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不同于过往的?每一次亲昵,唇瓣相触时,两人都觉得这个吻是否来的太迟了些。就好像错开了时空、差点错失彼此,借着如今的?年岁,弥补千年前的?遗憾。

余殊抬手按住林放的肩膀,想推开他,却率先在亲吻中败下阵来,转而握住他的?肩膀。

林放一手握在他颈后,另一只碰到了睡衣下的?裤腰带。

“殊殊,我?那时在京孤立无援,此刻亦然。你什么时候能再为我做盏鲤鱼灯?”

孤立无援你个鬼!

余殊呵斥的话中途变了调。

小鱼被林放捏了一下,余殊顿时满脸涨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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