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妮看到张小凡的时候，脸上立马绽放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她急急忙忙地跑到张小凡身边，抓着张小凡的手臂说：“你跟我来。”

“哎，干嘛呢？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

张小凡的手臂虽然被拉扯起来，但他的腚一直坐在石头上，没挪开过。

“啧，你想什么呢？我要上厕所。”

张小凡翻起来白眼：“这荒郊野外哪里不能上厕所啊，大不了我背过去。”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你快跟我来，我憋不住了，快尿出来了！”

张小凡有些无语，只能跟着高婉妮，慢慢地走到旁边的树丛里。

此刻，他就背对着高婉妮，站在灌木丛的边缘。

高婉妮这时候已经蹲在张小凡身后三四米左右的地方，她也同样背对着张小凡，一双眼珠子，非常警惕地关注着眼前漆黑的森林。

张小凡在那里站了几分钟，高婉妮还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地开口问：“你好了没有？”

“你别催呀，等一下。” 高婉妮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又过了几分钟，张小凡又问：“我说你在那边是下蛋，还是干嘛？换成别人，别说是小的了，就是大的也已经拉了一坨。”

“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高婉妮没好气地说。

“那你倒是给我尿出来啊，大小姐。”

“我、我……我有些紧张，而且憋太久了，一下子出不来。”

高婉妮说到后边，那声音已经小得跟蚊子一样。

尽管看不到高婉妮，但张小凡也能够从高婉妮的声音当中，听出她那张俏丽的脸应该已经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那行，我再等等，不过我建议你快一点啊，这个时间段还是有蛇的，万一被咬到就比较麻烦了。”

高婉妮这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你笑什么？”

“哎，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要是被蛇给咬了，你会不会帮我吸出来？”

张小凡伸手捂着额头，这句话他可不敢接。

不过，张小凡同时也在心里暗想。

假设高婉妮真的被咬了，那他自己会不会主动去吸呢，如果被咬的位置很私密，那……

张小凡连忙甩了一下头，赶紧把这个念头给甩开。

“张小凡。”

“嗯？”

高婉妮说：“你能不能，唱首歌给我听？”

张小凡愣了：“啊？”

“我小时候尿不出来，我妈妈就会唱歌给我听。”

张小凡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地拍了两下，随后问：“那你说，要唱什么歌？”

“我要听‘知心爱人’。”

“太老了。”

高婉妮：“心太软。”

张小凡：“不会。”

高婉妮：“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张小凡：“没听过。”

高婉妮：“那你到底会什么？”

张小凡：“你到底尿不尿？”

这句话刚刚说完，张小凡接着就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