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显然是惯犯,操作手法特别娴熟,将药物藏在指甲缝里,去端饮料时只需装作无意地掸一下手指,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果汁下了药。
而且,整个操作被他的身体阻挡,若非提前留意,小心观察,韦乐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细节。
听警方讲述了事情经过,又把监控录像放大,放慢,韦乐熟知了整件事之后,顿时毛骨悚然。
“这人太恶劣了,他怎么会提前知道我会去这个酒会?事先就做了准备?”韦乐想不明白。
警方道:“这个姓孙的,也是个富二代,不成器的那种,平日里这些手段玩多了,估计提前准备着也就是想晚上在酒会上猎艳用的,谁知遇到了你——我们查过这两人的通讯记录,就在你踏入会场不久,这孙子就给裴姜维打了电话,那家伙也是个老油条,为掩人耳目,还一本正经地带着客户过来谈生意,吃饭,装作是跟你偶遇。”
韦乐呆愣着,背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如果昨天季易城没有回来,又或者他没来希尔顿吃饭等她——那昨晚该是怎样的人生惨剧?
她若是被裴姜维玷污了,是选择报警将她揭发,还是为了维护声誉吞下这个哑巴亏?不管如何,她跟阿城肯定是吹了,就算阿城同情她,能接受,她自己也无法接受。
离开警局,坐上车,她还没从这种恐惧中醒过神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歹毒邪恶的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甚至藐视法律!
季易城原本准备发动引擎,见她心不在焉,脸色泛白,又转过身去,握着她的手把她转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韦乐情绪依然不高,语气带着后怕,“昨晚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