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念雅点了点头，垂眸盯着地面，顾铭杰单手搂着他，继续问道：“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学校里面都谁欺负你了？怎么欺负你了？班主任有没有处理？”

“就是一些小打小闹”顾念雅垂眸，有点紧张的挪开视线看向别处，顾铭杰蹙起眉头：“你确定？”

“嗯嗯”顾念雅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很真挚，顾铭杰意味深长道：“好，既然这样，那改天我要是让手下的人暗中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现你一直都在被欺负，但却对我撒谎，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听到了么？”

“我…”顾念雅有些犹豫不决的抿唇，点了点头，顾铭杰看着他：“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什么没有问我潜伏在卓氏的原因？”

“因为…我觉得你有你自己的苦衷”顾念雅一脸认真：“所以我才没有问你，而且，我也害怕我问了你以后，你会很生气”

“我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确很生气，但我生气的并不是你为什么会探查我的底细，你明白吗？”顾铭杰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一下顾念雅的小屁屁，然后一脸愤怒的道：“我是生气你为什么总是瞒着我朝我撒谎？”

“我知道错了”顾念雅低头，乖乖认错，顾铭杰揪住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去找李霜有多危险？为什么每次被她威胁的时候，你都不跟我说实话？嗯？”

“爹地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撒谎了，不要揪耳朵”顾念雅扬起小脑袋，眼圈红红的认错

顾铭杰揪着他的耳朵，严词厉色的警告道：“说吧，都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实话实说，今天给你个机会，如果你今天不说，日后让我自己查出来了，你看我怎么做”

“我，我…”顾念雅低垂着小脑袋：“一定要全部说出来么？”

“当然”顾铭杰单手托腮：“自己站在我面前好好说清楚”

“哦”顾念雅站在顾铭杰面前，背着小手，沉默很长时间以后，才忐忑不安的和他商量：“那说了以后你可不可以不生气？”

“能耐了，你现在还会讲条件了是不是？”顾铭杰掐了掐他的脸：“给我说！”

“我，我之前一段日子在天涯海阁吃饭的时候，给冷昊晨支招，用自己的微博账号黑了李霜，然后这件事被李霜发现，所以李霜打了我”顾念雅低垂着脑袋小小声说道：“这件事，李霜有一阵子拿视频威胁我”

“嗯，这件事我知道”顾铭杰看着他：“自己想清楚还有没有别的事，尤其是在学校，你在学校都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否则我自己查到了以后，我肯定先罚你，在我这里，撒谎可是很严重的错误。”

“我今天…在学校…”顾念雅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默默的将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顾铭杰气得脸色铁青：“顾念雅，你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觉得我是死的是不是？”

“所以我就说过了你不准生气”顾念雅眼圈红红的看着他，顾铭杰沉着脸：“过来！”

“我不去！”顾念雅摇摇头：“你肯定是要揍我”

“你不欠揍吗？嗯？”顾铭杰一把抓过顾念雅，揪住他的耳朵：“有人欺负你为什么不说？我今天不逼问你的话，是不是你准备一直瞒着我？学校班级的老师不公平对待，怎么不告诉我？顾念雅，你是存心想气我是不是？”

“疼疼疼疼，爹地我以后会说的，我不会再瞒着你啦”顾念雅捂着被揪住的哪只耳朵，满嘴求饶，顾铭杰松开手：“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你要做什么？”顾念雅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顾铭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去和那个班主任好好聊聊！她这样用话羞辱你，你能忍，我是你爹，我可不能忍！你个小怂货，就知道被欺负，真是要气死我了”

“……”顾念雅捂着耳朵不说话，小嘴撅着，顾铭杰挑眉：“回去睡觉，明天我陪你去学校，以后有人敢说你是私生子，就一拳头给我打过去！否则你回来我就罚你”

“你这一点都不讲理！”顾念雅气呼呼的，顾铭杰看着他：“不想被罚就别被欺负！这点事情还要我教？你平时在商业的事情上不是都掌握的很好嘛？他们不过是一群孩子，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是害怕”顾念雅抿着唇解释：“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什么？”顾铭杰戳了戳他的小脑袋：“有谁欺负你，你就不能一拳头回敬过去么？你越是不吭声，就越是挨欺负！”

“我知道了”顾念雅揉了揉脑袋：“耳朵都被你揪红了，以后不会了…”

“你这软趴趴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好欺负”顾铭杰心疼又来气：“让我看看你耳朵”

“哦”顾念雅将脑袋伸过去，顾铭杰看了看，确定没事，这才点头说道：“去吧，赶紧睡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学校”

“嗯”顾念雅点点头，转身揉着眼睛回了房间，顾铭杰捏捏眉心，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文件，低头继续批阅起来，等他半夜处理好了文件，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处小鼓包。

顾铭杰纳闷的打开一看，发现是顾念雅正蜷缩成一团，瑟缩在他的被子里睡的正香。